一时间，真假难辨，虚实不分，直教人觉得恍惚。直到一旁的沙钵略清了清嗓。

    杨广回过神来，想起什么，便又看向杨勇：“二弟，你该明白。若你是用城池将我换回，我是不会激你的。”

    杨勇抬看了他一，没有回答，却转向沙钵略：“我这大哥素来不好，如今时候已然不早了，劳烦可汗请他先行回去歇息罢。”

    杨广被突厥士兵带回了自己的帐中。帐门掩上之后，他抬手在自己前摊开。

    掌心里一张小小的纸条，是方才杨勇在拥抱他的时候，不着痕迹地他手中的。

    摊开看清了其上的字迹，杨广神微凛，很快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

    黄昏过后，夜便又如黑幕一般，沉沉落了来。

    三更天，杨广掀开帐门，试探着朝外走几步。门外的突厥守卫原本正歪在旁边打盹，在这动静之微微惊醒，便抬看向杨广。

    “如厕。”杨广伸了伸懒腰，摆一副夜半被憋醒的模样。

    守卫瞌睡正，了双，打着神坐正，看着杨广朝营帐一侧些许石走去。石那依旧有着许多营帐，就算走脱了也逃不去，故而那侍卫看着看着，便开始神涣散，很快便不自觉地再度睡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杨广寻了个背光盘坐，便看见旁已然有了一影，背靠着石而坐。

    他笑了笑，低声：“大哥。”

    杨勇微微抬着颚，目光一直注意着周遭的变动。面容一侧落影之中，另一侧被不远的帐灯亮了几分，依稀可见眸里灿若明星的警惕神。

    “我会一直留在这里，”觉察到杨广的到来，他没有看他，却是，“所以你若想要平安回去，便合于我。”

    杨广挑了眉，“合什么？怎么合？”

    “同我一演一场戏，让沙钵略以为，我执意留的理由，”杨勇语声微顿，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