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十四微微动容。

    糟了，这家伙开始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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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二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他在犹豫要不要浪费一件里衣给传山把伤裹上。

    己十四朝门瞟了瞟，“可我记得以前也是从那儿来的。怎么会到了两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庚二从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中惊醒过来。真是奇怪，人年纪越大，似乎以前的事就越容易清晰地回忆起。

    “如今我们都上了同一条船，在没安全之前，谁先，谁先死。”

他在想什么，突然：

    这空空、净净、相当宽敞的绝对不是他以前看到过的那个如狗窝一般的狭窄所在。

    “上次封死了多少人？”庚二一边拧布巾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己十四知这人秘密多，也没有多作追问，而是话题一转：

    他救了一个人，结果却死了上百甚至上千人。以后是不是会更多？

    庚二手握布巾怔怔的望墙方向，久违的疚一升起。

    庚二看向己十四。

    “呃，我想问你一件事。”

    这是第几次因为他的“预言”而导致更多人死伤？

    这次会死多少人？

    己十四不知庚二在想什么，但能看庚二的难过，可一辈没安过人的他本就不知怎么安人。只能任由庚二发呆。

    庚二回神，立刻闭嘴。

    己十四顿了一，答：“据说死了将近两百人，几乎是当时矿人数的三分之一。大多数因粮抢夺而被杀，一分人被生生饿死。那时听说连人吃人也现了。”

    己十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很现实地：“先留他一条命。能熬得过去便是他的造化，熬不过去也是他的命。”

    “他是军人？”

    庚二完全同意。

    这要怎样的痛苦才能让刚才被鞭打、被折磨也一声不吭的汉发这样的惨哼？

    庚二一愣，摇摇：“我不知。他没跟我说过他的事。”

    甩甩，像是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疚和悲伤全甩掉。庚二集中注意力去看传山。

    “你说。”

    己十四先是不明所以，可渐渐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转看向明明已经失去知觉却仍旧疼得浑颤抖的男。

    不过床上那半死不活的家伙有什么用？当储备粮吗？难吃不怕，就怕吃了中毒。

    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该有多好。

    “呃……唔……啊啊！”昏迷中的传山突然扭曲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痛到极，嘴中发无法忍受的哀鸣。

    己十四也理解，这里不

    “这是你的秘密住？”

    己十四不问，他也乐得不用动脑想理由解释。至于己十四到底有什么打算，反正日后自知。

    庚二犹豫了一，。他已经想通，不当初两人为何要帮这个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家伙，事已经如此，他们想活命，就只有合作。己十四想利用他的能力，他也有需要己十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