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鄙视了一万遍，一万遍！

    娘俩儿说了一上午贴心话儿，午饭过后，李便去镇上唯一的汽车站买票，结果提前两天，依旧杯了。各家单位就跟商量过似的，纷纷定于初六复工，于是初五的票早卖光了，只剩初四上午的和初六午的。李行了时间的剧烈的思想斗争，还是买了初四的票。

    回家跟老娘哭诉，袁女士倒是想得开，说家也回了年也过了，咱娘俩儿也唠完嗑儿了，早回去就早回去呗，顺便给单位同事带些山货，搞好工作关系。

    李得令，第二天便大包小包回了A市，而且了车家都没回，直奔所里。惯例，这会儿值班的多半是王大刚，谁让他家在本地又是领导呢，偶尔发扬一神是很必要的。

    果然，李一门，就看见王副所正笑眯眯地往鱼缸里投，面容和蔼，神态慈祥，周笼罩着温光芒。

    李虔诚地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打了个大的嚏：“师……阿嚏傅过年好！”

    王大刚只听懂了最后三个字，一边念叨着“怎么回来这么早”，一边非常自然地接过徒弟手里的大包小包。

    “没明天的票了，还有，师傅你拿那些是全所的份儿。”有些事还是说明一的好。

    聊没几句，李忽然发现薄西岩的电脑开着，颇为奇怪：“薄荷也提前回来了？”

    王大刚与果斗争正酣，半晌才声：“提什么前啊，他就没回家……”

    这是李回听见薄荷的故事。

    先是理剧，医学世家，终年埋首在实验室里的教授级别的双亲，寄放在亲戚家二十年的小孩儿；接着是苦剧，母亲忽然研究中染病去世，至今也不知究竟什么病菌；最后是暗黑剧，父亲仍在国某实验室搞研究，迄今已十年未归，据说永久居住权都来了，国际是否改变尚未可知。

    夕斜斜的洒来，照在显示的扫雷界面上，李看着那带着墨镜的小笑脸，第一次觉得和薄西岩的距离近了些。

    “那也就是说他实际上是在他爸爸的二哥家大的？”

    “嗯，今天就你我在，所以我说呢，你也就听着，防止扩散啊。”

    “明白，这还用您嘱咐？”

    “哦，他爸爸的二哥就是我们省局退休的老局。”

    “嗯。”

    “嗯。”

    “啥？！”

    “防止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