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和刘汀面面相觑，行了一次无声的心电应。

    【这没辙，门框我俩可挪不动。】

    【那只能凿墙了。】

    【……你真不是暗恋他？】

    【XXOOX！】

    【请说地球语。】

    ……

    自年前一通电话被分手之后，李只给周涵琪发过一次短信，还是除夕夜群发的新年祝福，并且没有收到回复。所以他以为他和周涵琪会像很多杂志故事里描述的那样，成为两条叉线，某个分扬镳之后，老死不见。

    可事实是他没老，更没死，就坐在派所谈话室的桌前，而周涵琪坐在他的对面。

    “……就是这样，所以，我来报案。”周涵琪冷静的说完一切，以此作结。

    李放记录的中笔，心复杂，想安，绞尽脑却本不知该说什么。

    “别想了，”周涵琪苦笑，“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

    “行，那咱公事公办。”李松气，“你看笔录，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

    “能抓着他吗？”

    “……能。”

    送周涵琪派所大门的时候，天正在雪。不知多久了，地面已铺上一层薄薄的雪粒。客的了别，周涵琪渐渐走远，最终，留在李心上的，只剩女孩儿单薄背影和那串很快便被覆盖无踪的浅浅脚印。

    多年以后，依旧清晰。

    “就是说那个男人通过QQ与女网友发生一夜并实施抢劫，”王大刚合上笔录，“然后受害人是你前女友。”

    “你可以不用说后半句。”不知为什么，王大刚的语调让李觉得不舒服。

    “别激动，来来，先坐，”王大刚老神在在地给李倒了杯茶，“我绝对不带任何个人彩，咱就事论事。”

    “嗯哼。”李等着他的论。

    “在我看来，你神压力比报案人都大。”

    论炉。

    李皱眉，但没言语。

    王大刚继续：“她在笔录里也说了，那个，咳，在发生关系的整个过程里并不存在胁迫或者其他暴力，只是最后的抢劫分，才构成了犯罪。换句话说，如果最后那个男人没有实施抢劫，这就是一个你我愿的成年人之夜。”

    “这好呗？”

    “有这可能。”

    “师傅你知不知……”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