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答题也不是让你光说这么两句。”

    戚七回嘴：“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想要乎乎的，可以自己。”

    李抬手就想敲对方脑袋。可手都拎到桌沿儿了，他忽然反应过来这样的亲昵似乎不合时宜，忙又讪讪放。他想可能真像戚七说的，自己曾经把这小孩儿当成弟弟，大脑的记忆会骗人，却不会。

    餐厅一角，年轻的女孩儿正坐在钢琴前演奏《献给丽丝》，如果你不去注意，这背景音若有似无，而一旦你去听了，便很快会被那行云的音符萦绕住，再脱不开。

    李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丽丝先生，他以为戚七会是一盏灯，带着他找到兔先生，红心女王，扑克卫兵，再不济也可以照亮回家的路。可结果却是他卡在了树里，上不去，不来。

    戚七说这就是全，言之意，他再没什么需要知的了。

    他也相信这就是全，因为他实在想不一个小警察和一个披着包儿靠摆地摊儿为生的血鬼还能发生什么。

    可，就是不对。就好像你明明应该吃到一顿满汉全席，开了宴，却只有馒咸菜。虽然同样饱，但那觉能一样么？

    于是，不甘心。

    “你不是跟着刘汀么，怎么还摆地摊儿？”

    “我认识你那会儿还不认识他呢。”

    “哦。”

    ……

    “你真是……那个？”

    “嗯。”

    “帕塔说你不会变成蝙蝠，但会瞬间移动。”

    “嗯。”

    “哦。”

    “想让我表演给你看吗？”

    “啊，没，那倒不用。”

    ……

    “其实……”

    “哥，你别没话找话了。”

    戚七扯扯嘴角，个有些无奈的笑：“要没其他事儿，我就回去了。骗你是我不对，我真心实意跟你歉。”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送你。”往桌上拍张粉红领袖，李也跟着站起来，“不用不用，我啥速度你都知了，你又跟不……”

    “你在怕什么呢？”

    对，就是这个，小孩儿在害怕！李几乎可以笃定。小孩儿从一门就在努力速战速决，只有害怕的人才会一个劲儿想逃。

    “我哪有怕！我最坏的事儿都承认了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