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生。”

    戚七还是没吱声。

    刘汀觉得自己要黔驴技穷了：“他要真不乐意，真埋怨你了，大不了再眠呗！虽然眠个血鬼可能有难……”

    “不行！”刘汀话没说完便被戚七打断，只见小孩儿红着圈，一字一句，“再眠他就不认我了……”

    刘汀真受够了，他现在最想的事儿就是推开戚七自己冲去给李脖一！

    思绪起伏之际，戚七忽然推门去，监护室里的看守护士疑惑起刚要说什么，却在对上戚七视线后神迷离起来，仿佛了某致幻剂一般，坐回位置。

    刘汀松气，知小孩儿已经决定。

    戚七走到床边，蹲来，贴着床，也贴着床上人的脸。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李，记忆中的小警察总是状态全满劲十足，从不会这样静静躺在床上，脸白得像一张纸。

    事到临，戚七反而静来了，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李，仿佛明天就没得看了似的要把这眉都刻脑袋里。

    “哥，我喜你。”

    “我喜你活着。”

    “我喜你心。”

    “我喜你笑。”

    “我喜你打我脑袋。”

    “我喜和你在一起。”

    “我……你。”

    咬上去的瞬间，戚七的呢喃恍若哀求：“哥，千万别恨我。”

    李苏醒在清晨的第一缕光里。

    不过终生监护室并没有直通外面的窗，所以这光，只在哥的想象。

    李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就这么躺着，甚至不呼，都钻心的疼。麻药过劲儿的觉很糟糕，并且全无力，想抬个胳膊都历尽坎坷，好容易提一厘米，护士上呵斥：“哎哎，输着呢！我去叫大夫，你别动！”

    李认命，气若游丝地恳求：“那你能让窗外面站那俩人来么，顺便告诉他们我醒了。”他就纳了闷儿了，那么俩大活人木桩似的站窗儿底愣看不见他转世还魂？

    说实话，戚七和刘汀还真没看见。

    因为夜里哥的各项征从仪上看就已经平稳了，苏醒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彼时的某二人正纠结在怎么跟患者负荆请罪——行凶者和教唆犯都脱不了系。

    两个人倒是都没想过隐瞒，因为这事也瞒不住。

    “患者醒了让你们两个去，”护士走来，很尽职的传话，然后再守职业立场，“不过重症监护室，家属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