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曾经认识两个同类么，一个女人，碰什么都会腐败，一个男人，可以把汽车掀翻。”

    李眯起想了会儿，有了印象：“你说那个女的后来自己把自己结果了，那个男的杀了几个警察跑掉了。”

    戚七垂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纸，“薄荷画的和他很像。”

    “那个男人？”

    “嗯。”

    薄西岩一直没声，这会儿忽然问：“他叫什么？”

    “周文，他是这么告诉我的，但真假我也不知。”戚七仿佛陷了尘封的回忆，总是明亮的眸此刻显得恍惚而迷离，“忘了是八几年，那时候咱们市的动园刚建，我晚上还是会去找饭吃，然后就碰见他了，那时候他在一个女人的血，我第一次看见人血的，真的，当时特别害怕，我想阻止他，我和他说那样会死人的，可他本不理，我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后来我们就算认识了。那时候我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他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说同类有照应，后来他就往工厂里抓女人，先是祸害，祸害完了就血，有几次直接当着我的面儿……”

    “可以了。”李捂住小孩儿的睛，把人带怀里，手掌一片，得慌。

    是夜。

    戚七的呼终于平稳，李悄悄起，帮小孩儿掖好被角，走到房客厅，薄西岩坐在沙发里，手撑着。李轻轻靠近，原本闭目养神中的男人忽然警惕地睁开睛看他，眸里一片清明。

    “靠，你这样容易吓死一个俩的。”李倒气，拍拍膛安抚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黑暗里，薄西岩低低的声音格外清晰：“他睡着了？”

    李看看卧室，觉得又开始心疼了：“嗯。”

    薄西岩微微勾起嘴角，调侃：“跟养儿似的。”

    李几不可闻地切了一声，看着沙发一角那方块盒儿，很是鄙视：“你个一百步的就别心笑我这五十步的了。”

    微囧的表在薄荷脸上一闪而过，他索起，言归正传：“去刘汀屋里看看。”那是他们今天午唯一没去过的地方。

    “嗯。”作为警察，虽然……好吧，虽然技术层面相去甚远，但就办案他们还是有着共同默契的。

    等待电梯的时候李问薄荷：“如果这事儿真是那个血鬼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