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他打断她，“你应该很着急才对。”

    想起周冶，沈如茵更是疼，思索片刻，她疑惑地看着柳生：“真没事儿？”

    沈如茵确实过如此猜测，此时却不忍回答，只听见柳生淡淡：“是我自己去的。”

    “那你便将你所知的事都与我讲一遍，可好？”

    手上一颤，他挣脱去, 重将手收回袖中，视线离开她，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母亲常常生病，大夫也请了不少，便总有那么几个，以为我是个女孩。那时我便想，与其这般白白被人糟蹋，不如将自己卖个好价钱，不是么？”

    沈如茵鼻尖发涩, 抓住他的手指, 哽声：“你别这样。”

    第56章 真相

    沈如茵惊讶地扭，“你能说话了？”

大大敞开，天气好时，便拉着他去院中闲逛。

    风将他垂在后的发得散，黑发更映苍白脸。

    “可以。”柳生拢了拢袖，“可我还不知，您究竟是谁。”

    “你当年, 怎会……”沈如茵侧看着他飘起的发, “怎会去了寻香苑？”

    他转，手指在脸颊上过, 中秋波潋滟问她：“我得好看么？”

    “可胭影姑娘说，白家还有人状况比我更糟，等着您去呢。”

    他走在沈如茵旁，呵一气，唤她：“沈姑娘。”

    “我……”沈如茵顿了顿，，“我是老和固侯爷，白齐的外孙女。”

    “也不急在这几日。”

    “你可知我在寻香苑中待了多久？”

    此时，也是沈如茵自那日以后第一次听见柳生开。

    他缩着肩，继续：“我府那日，他正拿着鞭打一个十二

    “姜祺在你们中大概十恶不赦，可于我而言，他是让我母亲安稳度过最后一年的恩人。”

    “为了查外祖父当年真正的死因, 我们一路找到了你。”沈如茵解释着，“胭影便是因为你才去了寻香苑。”

    沈如茵止住步，拉住他关切：“还疼么？”

    柳生闻言杵在原地，双注视地面，良久，才轻笑一声：“原来如此。”

    这日提起白家，并非沈如茵先开，而是柳生主动提起。

    “我怎样？”他掩嘴笑声，“我让你恶心？”

    “那你再……”

    柳生，“两日前便能声了。”

    柳生笑得温和，“无大碍。”

    彼时天气寒冷，柳生裹着厚厚的大氅，行走时尚有些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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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还是恨他。”柳生面上漾一个古怪的笑，“每当看见他在我上的那副模样时，我都想摸一把刀来将他碎尸万段。他的一切都是那般丑陋，他的脸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手。”

    沈如茵摇了摇，柳生也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抬起脚步迎风缓缓前行, 中似有朦胧雾气，叫人瞧不分明。

    “你一定在想，是因为我的母亲不堪贫穷, 将我卖了去，对么？”

    “讲话时有些疼，”他笑了笑，“不过不要。”

    “不是这样……”

    沈如茵咬着牙，此时方知语言苍白。

    “等了这些年, 你总算来了。”

    “五年。”他轻蔑地笑了笑, “五年来，寻香苑中死去的人多得数不清，只有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