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当空，昭偷闲，吃着咸香糕饼在司膳司外的上走，冷不丁被云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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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没来得及看人的脸，扑通一声跪了去，“婢冲撞了大人，罪该万死，请大人抬贵手，放婢一条生路！”

    昭绕过宣化门，正回瞧云追到哪儿来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扎在了谁上，撞得个。她猛地回过来，就看见一双鸦青暗纹官靴，再往上，那人穿着件天青缂丝曳撒，通袖掐金丝云纹。

    这这这，这可是官服！

    明珠在后面叫着：“你俩别闹啊，当心被姑姑训斥！”

    “姑姑们都趁着寒节休息去了，谁还我们呢！”云追着昭就是一气儿跑。

    

    昭见他没为难她，松了气，讪讪地说：“这是，这是婢今儿的粮……”

    话还没说完，怀里那包油纸包着的咸晃了两，咕噜噜了地。

    祭祀这事，里的人伺候主去烧香还来不及呢，哪里得到才的？更何况不许私自烧纸。

    让他想想，“罪该万死”的一句，似乎应该是“请大人责罚”吧？

    对于女太监来说，踏青放风筝什么的压他们的没份儿，诗作对倒可以，前提是你肚里得有那墨。

    赵孟言有懵。

    因着中不许生火，司膳司这一日也就闲了来，只需将事前备好的冷送去各各殿，这就完事。

    他也是上赶着去乾清见皇帝，预备随圣驾去往太庙祭祖，哪知今儿起晚了些，怕误了时辰，便从司膳司这边抄近。

    一阵卡啦卡啦的声响，前这大人居然把她的油纸包打开了，她有些急，抬求饶：“大人，这，这就是普通吃，不是别的什么。”

    赵侍郎整了整朝服，低看了那埋求饶的女。他脾气素来很好，不与人为难，这女今儿撞的是他，还算走运。

    昭恨死了枣饼麦糕，年年寒节都是这些东西，她不甜，本吃不。为了照顾好自己的胃，她昨儿夜里向玉姑姑讨了个人，特地去司膳司了几样咸，用油纸包起来揣怀里。

    所以啊，近果然是抄不得的。

    只不过……

    昭可不寒节。

    一气倏地提在了嗓。

    传说这寒节是晋文公为了纪念当初割喂他的介推而创立，后来莫名其妙就多了很多习俗来，譬如寒节要祭祀啊，踏青啊，放风筝啊，还要诗作对……最可恨的是寒节这一整日都不可生火饭，因为这天须禁烟火，只能吃事先准备好的冷，例如枣饼、麦糕之类的。

    “好啊你，我们都在这儿吃着麦糕抹泪儿呢，你居然窝藏好东西不来！”云气势汹汹地拎着裙追了过来，“给我来！”

    他为承恩公世，当今侍郎，自圣上还是太时，他这个太伴读就已陪伴左右。依他在里待了这么多年，理说这才的冲撞了朝廷官员，通常况“罪该万死”这一句后面无论如何接的都不是“抬贵手”。

    ***

    他蹲去，捡起那只油纸包，掂了掂：“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