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无力的，如何提得动笔？”

    赵侍郎的太突突直，还再抗争，方淮就来了。

    武将就是武将，行个礼也铿锵有力，不像赵侍郎举手投足都是富贵气。方淮这几日，日日都来汇报和那日太庙行刺一事有关展。

    皇帝：“来得正好，赵侍郎他不想替朕批折了，朕病得这样重，他还叫朕自己动笔。方淮，朕这还没病得一气不上来，朕的臣就这副德行了，你还不把他叉去重打五十大板？”

    方淮面不变，只不卑不亢地说了句：“臣遵旨。”

    转间就要去叉赵侍郎。

    赵侍郎傻了。皇帝也愣了愣，赶忙挥手：“朕说笑呢，你还真上手呢？”

    方淮又停住，回：“臣愚钝。”

    算了，皇帝想笑又笑不来。他不是愚钝，是不苟言笑，太过正经。

    想了想，他问：“有什么绪了没？”

    方淮把展一五一十说了，那太监就是司礼监普通宦官，在太庙待了有七八年了，孤家寡人一个，打小就了，没牵没挂的。但再往上查，他还没去太庙之前，曾经在成华伺候过敬安皇贵妃。

    静安皇贵妃？

    皇帝面一沉。声声提先帝遗诏，果然和北郡王有关系。

    他沉片刻，吩咐：“把太医院那边看些，但凡上前打探消息的，都禀回来。养心殿里的一才也要看好，漏几个去放线。”

    北郡王远在淮北，离京城十万八千里，他就不信没个应四弟的手能伸到他底来。

    和方淮商议了片刻后，他的视线落在床那包染血的油纸包上，忽然想起什么，抬问赵侍郎。

    “孟言，那油纸包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赵侍郎笑了：“是从司膳司一个小典膳那讨来的。”当把和昭两次遇见的事略说了，“亏得臣当日没脸没抢了人姑娘家的吃，要不，皇上您今儿也不会这么好端端坐这和臣唠嗑了。”

    皇帝闻言一顿，似乎想起什么：“司膳司有几名典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