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地看着他，他连那喜饼到底什么滋味也没尝来，最后匆匆合上盒盖，挥挥手，让她去了。

    傍晚的时候，方淮来了，在养心殿里一待就是好几香的功夫。

    刺杀一事有展了，那太监负责太庙香火供奉，平日不得私离太庙，更没法与外传递消息。方淮把矛集中在他这几个月以来都与谁接过，果不其然发现了苗。奕柔公主生母舒嫔的心腹女三番两次趁夜去往太庙，有一次被熟识的女遇见，她称自己同族的表哥在太庙当差，不开，她是去递家书的。

    那女一面与太庙里的太监接，一面往外递“家书”，打着舒嫔的旗号，务府的人也不好拦着。

    方淮还查而舒嫔这几日频频派人前往太医院打听皇帝的病，一向明哲保、怯懦安静的她这次竟比后任何人都要更关心皇帝的安危。

    皇帝站在大殿里，从西窗照来的昏黄霞光映在他单薄的中衣上，衣袂如鼓风般在空中。他背光而立，面上的神有些模糊，右手无意识地挲着龙案上的端砚，最后慢慢移开，在空中有些迟缓地松了开来。

    方淮：“皇上一声令，臣即刻带人前往湘云殿调查此事相关人证证，将那女菡萏带走。”

    “不必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查的？”皇帝低低地笑了两声：“我一心盼着舒嫔莫要牵扯来，只可惜事与愿违。舒庆元在狱中什么都招了，我仍留着他没有发落，还想等到奕柔生辰之后再打算，结果她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舒庆元是舒嫔的父亲，任江南节度使，负责江南一带盐务相关事宜。国库一年所十之七八来源于盐务，可江南私盐泛滥，对国库有不小影响，皇帝一心想整治私盐泛滥的风气，但这么多年来派了无数官员去江南，倒是了不少，可成效甚微。

    三个月前，江南一带大小官员联名上书参了舒庆元一笔，皇帝这才知原来舒庆元就是这江南盐政岔的罪魁祸首！他贪污受贿，包庇私盐富商，当地百姓连盐都吃不起，个个怨声载，民不聊生。

    他将舒庆元压大牢，舒家满门由重兵把守，听候发落，没想到舒嫔受激，竟然成了刺杀他的应。刺杀他这事，皇帝心里清楚幕后真凶是谁，但中若无应，那人的手也伸不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