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昭与那婢女跟着皇帝了。

    皇帝忽然开问：“这嘉兴可有什么名名菜？”

    那婢女十几岁，原是陈府的家生，第一次见到皇帝原本就有些张，当磕磕地回答说：“有，回，回皇上，有，有有的。”

    昭想笑，弯了弯，到底没敢笑声。

    皇帝一回就看见她低偷笑的样，瞥她一，对那小丫：“你不必张，朕就是随问问。都有些什么名名菜，你说来听听。”

    那小丫见皇帝这般和气，也松了大气，毕恭毕敬地答：“咱们这的地方菜被称为禾帮菜，虽与苏杭为邻，但也极有自己的特。嘉兴最著名的要数船菜，最大的特就是土——”

    昭扑哧一声笑来，又惊慌地抬看着皇帝，慌忙捂住嘴。

    这是什么特，土？

    小丫也笑了，眨眨对她说：“莫要笑，这土的意思，是说原料必须乡土，所有的时令蔬菜都得是刚从乡采摘来的，鱼虾鸭也得是土生土的，还有些更特别的野菜啊、野生竹笋。这船菜顾名思义，须在船上制作，船上享用，对外地人来说不失新奇，是咱们这儿的特呢。”

    皇帝咂咂嘴，微微一笑：“那改日一定要亲自去船上尝尝这船菜了。”顿了顿，他又问，“对了，朕记得昔日尝过一次嘉兴粽，味香，咸甜适中。你们这儿平日里可有卖粽的吗？”

    端午还早，皇帝惦记着粽，却也怕这个节骨上没有粽可吃。

    小丫忙：“有啊，平日里也有。西街巷尾那有一对甲夫妇，了四十年粽了，虽说没有金字招牌，没有富丽堂皇的铺面，但咱们本地人平日里想吃粽，都去他们那买。依婢说，这吃上万万不可只看表面，最要的还是里。那老公公老婆婆就在家里粽，门摆一只大篓，蒸好了便放里边。来往的人想吃粽了，三只铜钱一个，又好吃又划算。”

    眨间，过了假山，到了屋前。小丫忙不迭行礼，然后走人。

    昭看着皇帝面上捉摸不透的神，试探着问了句：“皇上，天也不早了，要不，小的伺候您洗漱了？”

    皇帝都走到门槛前了，忽然一顿，到底没忍住，看了天边那圆圆的月亮。

    “你还没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