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她满大汗的样，暗怎么替他换个衣裳会累成这个样。见着她迟疑着弯腰来要替他脱靴、脱，他忙伸手阻止：“朕自己来，你回去歇了吧。”

    嗯，明天早起一定要再吃几只今儿亲自动手包的粽。

    他“嗯”了一声，搁粽，接过她递来的帕，了脸。她又把帕接回去洗净、拧，搭在屏风上。

    这番话是对方淮说的，看来皇帝是真的很兴，就连语气里都带着明显的轻快愉悦。

    一墙之隔的耳房里，昭也很快洗漱好，上床歇息了。

肯，昭大喜，赶忙跟兔一样溜了。

    皇帝个，她太小，哪怕踮着脚都很费劲。他索弯合她，待她取玉冠后一抬，就瞅见她涨得通红的脸。

    他穿了件素中衣，外间是袍，需先取饰，解腰带，然后才能脱袍。

    她睡在的床榻上，闻着被褥枕上清冽的香味，心里也变得熨帖而舒畅。这趟南行比她想象中的要更有意思、更轻松，除了前些日在两位姑姑那儿受了些气，其余

    后传来皇帝的声音：“你也别老绷着脸，南是为了察民，但并不是日日夜夜都要把自己拘着。这天是朕的，朕能护着看着，保国泰民安，又为何不能看看这天的大好河山、好月圆？朕在京城里待了多少年，能像个寻常百姓似的走在街，赏赏月，看看灯，最后还能包包粽，朕心里很兴。好了，快把这晚、娘脸收起来。”

    见皇帝要就寝了，她在裙上手，来到他跟前，踮着脚替他取上的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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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从前一直待在司膳司，何时过这些事？她有些生疏地一一取那些玉饰、挂坠和锦，然后解开他的腰带。这么近距离地伺候皇帝，她心里是很张的，额上都快要沁汗珠来了，十指翻飞，好不容易才把外袍也解来。

    屋烛火，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玉冠走到梳妆台前，把它轻轻搁在桌面上，然后又回过来替他解衣裳。

    只是，皇帝居然说方统领是晚、娘脸……昭捧着手里的粽，脚险些一个踉跄，最后好不容易转了个弯，憋着笑了耳房。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在这节骨上笑声来啊。方统领可是说一不二的人，万一恼羞成怒非赐她军杖五十，她可不觉得皇帝会为了保她跟方统领翻脸。

    皇帝抬看她，她低恭敬：“小的伺候您洗漱。”

    他看着昭恭恭敬敬了屋，合上门，这才自己更衣上了榻。

    这会儿皇帝开始暗骂德安了，从前这些活儿在里都是他和小，如今来了嘉兴，把昭给到跟前了，他和小就偷懒偷到前院去了。皇帝自己是不太喜生人近的，虽然昭算不得生人，但毕竟男女有别，他一个大老爷们也实在不愿让一个姑娘家又是脱鞋又是扒的。

    江南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清甜可人的气味，他阖上，很快就有了睡意，迷迷糊糊时还在想：这味像是粽叶的香气呢。

    所以，真得把和主的关系搞好！她一边想着，一边去后院把盆里打满，候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听到皇帝回屋的脚步声后，才起端着盆往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