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嘴上就跟抹了似的，一旦讨了好，立就开始恭维。皇帝斜看她，说：“也别得意忘形才是，赶在朕用晚膳之前回来，不然朕都屋了，还得饿着肚等你回来厨，那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离他这样近，近到红艳艳的离他只有几寸远，她因踮脚而发的略微急促的呼也抵达他的面庞，温温，还叫人的。

    昭自然不知皇帝在想些什么，回还毕恭毕敬地福了福：“主早些歇息，小的这就退了。您若是有何吩咐，叫小的一声便成，小的就在隔，一定立来您跟前伺候。”

    “没，没没。小的是太兴了，没想到主这么好说话。”她赶忙把腰带也给解来，又去帮皇帝褪外衣，“主真是天底心善的人！”

    皇帝倒是快：“成，你去吧。”

    她试探地又叫了一声：“主？”

    皇帝忽然察觉自己心快得有些离奇，他很久没有会过这滋味，到底是面上发还是心发，他已然分不清。他定定地瞧着那双，还有那白瓷般的细面庞，竟有冲动想再靠近些。

    昭领命，步伐轻快地了门，还替他把门带上了。留在屋里的皇帝心可真不是滋味，他觉得心好像还在砰

    昭还在替他整理玉冠，凑近了些，解开他的发髻，又踮脚把玉冠轻轻地摘来。她凑得太近，上的香气都钻他鼻里了。

    她小心翼翼地替皇帝取腰上的玉佩，搁在桌上：“小的想着表在家，日恐怕不好打发，如今好容易我来了嘉兴，她想必也有许多苦想跟我抒发抒发。听说明儿主又要去嘉兴守城军大营瞧瞧，小的便想讨个恩典，希望主能让我再去见见表，横竖我在这府里也没什么要事。”

    她说完，就等着皇帝让她去吧，可皇帝久久没声，她没忍住抬去瞧，却见皇帝眉微蹙，不知是在烦恼什么。

    皇帝奇怪地看她一，哂笑一声：“怎么，让你去你还不乐意了？”

    “是是是，小的明儿晌午就回，把那些个好吃的都备上，就等主回来用膳呢！”她笑眯眯的，嘴角的梨涡像是也掺了，甜得叫人心舒畅。

    皇帝回过神来，摆摆手：“行了，你去吧。”

    这，这就成了？昭有失神，愣愣地瞧着主，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来。

    皇帝借着烛光低瞧她，竟也忍不住失神片刻。这丫其实生得好看的，肤的像豆腐脑，一双透亮的大睛笑起来时就成了天边弯弯的月牙，滟滟然的样如同苞待放的杏，那两只梨涡怎么瞧怎么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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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却在这时候取了玉冠，笑着松气，转朝梳妆台走去。

    这，这就走了？皇帝若有所失地看着她的背影，怎么今时今日才发现这丫的段也是极好的？窈窈窕窕像是池中清莲，不不媚却又婀娜有致，你瞧瞧，那腰肢细得叫人险些以为一只手就能握得过来，偏她也不瘦，该有的地方……他的视线没忍住朝别的地方看去，心真是微微漾起来。

    这是什么味？他忍不住仔细思索片刻，才得结论，像是柑橘的气味，清香里带着一酸涩，甜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