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主意，愿意让我嫁来和你一同伺候你家老爷？”

    “我是想着与其在外漂泊，倒不如嫁来过安稳日。这事虽然到底让人向往，但，但吃穿用到底才是最实际的，不是吗？”杨淑岚越说越畅，索苦婆心地劝她，“何况老爷如今喜你，你嫁来虽是个姨，但老爷疼你，表也护着你，这又有何不好？我这个太太的不会为难你，你在这家里就跟我没什么差别了。”

    昭笑了两声：“那，表又把那沈姨娘置于何地？表夫不是对她一往吗？她还为表夫生儿育女，虽不是嫡，但好歹是女都占全了。我就嫁过来，你也没法跟她斗啊？”

    杨淑岚以为已经说服昭了，便笑：“这个你不用担心，表自有法。咱们妹俩只要一条心，将来你的孩就是我的孩，只要你能生儿来，我就把他收到我名，今后他就是老爷的嫡，李家的家业都是他一人的。”

    屋焚着香，床边的木架上还挂着男人的衣裳，想必是昨儿夜里李家大爷歇在杨淑岚屋里了。昭抬看着表，没说话，来时的喜悦却已然无存。

    到底妹一场还是不如夫妻分，那日她声声说着李家大爷对她多么薄寡义，结果呢？一夜**，她就可以把自己的表妹卖给丈夫妾。她的主意真是极好的，一面拉回丈夫的心，一面拿自己这个表妹去跟沈姨娘斗，最后还把人家的孩收到自己名，既坐稳了太太的位置，又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嗣。

    昭的心沉到了谷底，想哭，想笑，可到底还是坐在那里面沉沉地望着杨淑岚，一个字都说不来。

    杨淑岚似乎也察觉形有异，看她两，面上有些讪讪的，便伸手去拉她：“表妹……”

    昭霍地手回手来，站起平静地说：“恐怕要辜负表的一番意了，我虽没钱没势，孤苦伶仃，但好歹还有一尊严。我是陆家唯一的血脉，若是为了富贵荣华甘愿与人为妾，那我陆家上上就是在九泉之也要骂我这不肖孙了。”

    “哪会呢？不会的，不会的。”杨淑岚急了，站起来劝她，“如今是势所迫，陆家都没了，辈们怎会怪你为了生存嫁个好人家呢？妾又如何，只要日过得好了，什么不一样？”

    昭蓦地笑了，朗声：“就算列祖列宗不怪罪于我，我也迈不过自己这坎。我陆昭此生哪怕就是嫁给清贫困顿之人，或是终生不嫁，也绝不甘心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