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有些困惑，皇帝好像跟之前有些不同了，自她醒来后打了他一，他忽然脾气坏了起来，可不过半日工夫，他又变成了那个好脾气的皇帝，只是话比先前少了些。

    “逗你玩的。”赵孟言朗地笑起来，片刻后伸手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傻，李家大爷都没死呢，我把她死什么？皇上的意思是把欺负你的人都朝死里整，我倒觉着人死了就没什么意思了，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所以，那李家大爷……是您……”她有些懵，发红的额，

    她在病中错过了不少事，在后院里与小说了会儿话，这才得知这些时日李家上都天翻地覆了。小说话绘声绘的，悄声告诉她皇帝可算是为她了恶气啦，那李家大爷现在可就是个“那个”。他在比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吓得昭脸都白了。

    他不再多言，低吃着她亲手的饭菜。饭菜是真合他味，他比平日里多吃了许多，心也平静来。

    可后来又遇着了赵侍郎，她听说这些事都是他去官府置的，便又厚着脸上前打听：“我听小说，是您帮皇上理的李家那事？”

    心千回百转，皇帝忽然间有些提不起神，也不大愿意去瞧那丫。他这一阵似乎像个孩，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发火的由也有些拿不上台面。他从前不是这样的，这绪化的时刻对他来说太陌生，也不该现在当皇帝的上。

    他有什么理由对昭发这么几通脾气呢？明明唐突的是他，命令的是他，转便又责怪的也是他。

    他熄了火气，余光瞥见她惴惴不安地前来伺候他用膳。她这些日病的不轻，手腕似乎都纤细许多。心一动，他忽然问她：“朕给你那对白玉镯呢？”

  “行了，起来吧。”他了气，再没火气可发，掀了碗盖，瞧见了里的菜。

    “朕赐给你就是让你着的，压在枕底不是暴殄天了吗？”他抬看她，尖尖的，煞白的脸，心到底了，“着吧，那玉养人，能替你挡些有的没的灾祸是最好的。朕都说了，磕着碰着也无碍，朕不怪你。”

    “谢大人关心，已经好全了。”她激地笑着，又试探着问了句，“我就想问问，那李家大，现如何了？”

    ***

    玉米窝凉拌野菜叫人大开，酱香鸽与葱相得益彰，珍珠翡翠白玉汤清淡，白米饭上淋了层现炒末，香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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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她生龙活虎地陪着，吃饭都香了许多。他有些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他好像，有些习惯她跟在旁了。

    什么？昭大惊，脸都变了：“死，死了？皇上答应过我不取她命，怎的，怎的——”

    赵孟言，上瞧瞧她：“病可是大好了？”

    昭一愣，随即答：“主赏赐的镯太珍贵了，小的收在枕底，偶尔拿来瞧瞧，舍不得。”

    他拿着筷，尝了一，尖上有令人着迷的味蔓延开来。

    人没死，可那东西没了，这对一个胆包天的人来说当真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到底是还没放。赵孟言看她一，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