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然地站在那里，片刻后无悲无喜：“陈二姑娘自其果，那腹中骨你陈家自个儿理好，今后让她吃斋念佛去吧，轻易莫要来了，这也是为你陈家的脸面着想。另外，陈大人年事已，也是时候上书致仕，安享晚年了。”

    说着，他慢慢地踱步往外走，轻声嘱咐方淮：“让船靠岸吧，这南湖的景再，船菜再可，朕也无心再品了。”

    陈明坤知这已是皇帝从轻发落，让陈怀慧去庵里吃斋念佛一辈，好歹是留了条命。而他本年纪就大了，已无多少年可以继续官，提前致仕也算给了他面，让他自己上书朝廷，这已是皇恩浩。

    他老泪纵横地对着皇帝离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个：“臣谢主隆恩。”

    ☆、第45章 人成空

    第四十五章

    好端端的南湖之行就此落幕，画船从湖中心往湖畔缓缓而去。

    皇帝去二楼了，陈明坤颓然坐在地上，许久都未曾说一句话，却见厅中原本跪着的陈怀慧倏地爬了起来，拎着裙摆就往外跑。

    “怀慧！”陈怀贤追了去，生怕她绪过激，还要什么伤人之事。

    大受打击的陈怀珠在一旁从到尾都没说一个字，此刻却忽然也追了去。她似乎从陈怀慧的面上看到了什么定又决绝的神，心中隐隐划过一丝不安。

    正午的日有些大，明晃晃的支在天上，叫人缭。

    而寂静的南湖之上，陈怀慧拎着裙摆一路跑到了船，的站了上去。追来的陈怀贤惊慌失措地朝她喊：“小妹，你什么？赶快来，那里太危险了！”

    陈怀珠后到，跑得太急，面发白，也一起一伏。看见妹妹站在那样的船，一白的衣裙迎风飞扬，像是正展翅的飞鸟，就要从那里远走飞。她心中慌，终于开：“怀慧，不要傻事！”

    陈怀慧泪满面地站在那里，浩浩的河风朝她的面上上来，像是有一不可抵抗的力量。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清醒到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切都没有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