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姑娘你能，换个人来，指不定就捉襟见肘了。”他气定神闲地笑着，恭维得都很有艺术，没有谄媚的笑，没有讨好的语气，只是一副我就是实话实说的样。

还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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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么望着她，不不慢地再掀了掀嘴：“横竖京城里的男人多得是，只要你看上的不是皇上，那一心人可多了去了。寻常人家没有后三千，

    说不定就在前。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赵孟言自小看到大，对于父母这甚笃的生活模式已经见惯不惊了，“那依你看，通常况的老夫老妻又该是如何相的？”

    权贵多风，富贵多妻妾。她知的大多数位的夫妻都不是这样的，比如祖父和祖母，比如父亲和母亲。她对父亲没什么印象，生前六个月父亲就没了，但她知他有很多姨娘，她在宁国公府生活了五年，那五年里总是愁分不清后院里那些姨娘谁是谁。母亲总是冷冰冰地说那不重要，横竖就是些个不重要的人，没必要认得。

    年幼时并不懂得素来温柔的母亲为何提到那些姨娘就如此冷冰冰的，大后才明白，三妻四妾的男人可以很快活，可主母的哀伤却无人能分担。这不是那些姨娘的错，也不是母亲的错，只是因为父亲多，这才造成了那么多人在他走后都孤苦伶仃，没了依靠。

    昭笑着说：“赵大人您又打趣了，我还小呢，别总拿嫁娶之事揶揄我。”

    她还在兀自想着呢，忽然瞧见赵孟言低来看着她，角微弯，轻声说了句：“你要的就只是这个？这又有何难？这么羡慕别人，为何不寻个也对你一心一意的人？”

    昭神秘兮兮地说：“国公爷和夫人可真好，我这才来了三日呢，日日都见他不痕迹地表意。一会儿让人端茶送，一会儿担心夫人喝了凉茶会咳嗽，一会儿叫人送来垫垫在背后，一会儿差人问夫人想吃些什么，他亲自去买……”

    她罗里吧嗦一大堆，睛眨啊眨的，满是欣羡：“他们可真好呐，都老夫老妻了还有这样恩，真是叫人羡慕。”

    这话很受用，昭眉开笑，心一好，也有空与他开开玩笑。她凑近了些，小声说：“就是有一件烦心事儿呢！”

    赵孟言笑意不减，只歪着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也不小了，别家的姑娘在你这年纪已经可以嫁了。你也就是在中，得熬到二十五才能考虑这事儿。依我说呢，这事不难，寻个一心人罢了，天之大，那人说不定就在京城呢？”

    也不辜负他在母亲面前大费周章要她多帮忙看着些这事。

    几天不见，她气好了很多，在江南似乎经历太多事了，她那时候总给人一副可怜的印象。她神气地站在面前，面上是风得意的生动活泼，想必这几日事行得很顺利。

    昭笑得很灿烂：“大人不用担心，寿宴的事儿诸事顺利，这还多亏了赵夫人的督促呢！府上的人们也很可靠，吃苦耐劳的，我一提什么他们就去了，本不需要心。”

    昭想了想，说：“总之就觉得不应是这样的。”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他也很兴趣，见她凑近的小脸生动异常，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