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的伤痕都被时光的手抚平。他是她的，不她再怎么担忧，再怎么顾虑，他知这颗心送去就收不回来了。

    他心甘愿把它搁在她那儿。

    昭回屋时，屋里的烛火还亮着，明珠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有云抬看着她微微皱眉：“什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我都以为你掉茅坑里了！”

    昭讪讪地笑：“可能是夜里吃撑了，肚里积，有些不舒服，就在外走了走。”

    “这不都匙了？哪儿去走走？”

    “……绕着茅坑走。”

    云没好气地瞪着她：“大晚上的，说这有味的笑话，存心叫人睡不着吗？赶的，把灯了，明儿还得起早去承恩公府呢！”

    她翻个，闭睡了。昭也褪去外衣钻了被窝里，可黑漆漆的夜里，她仍旧望着窗外的沉沉夜，难以眠。

    皇帝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刻在心上，叫人动容。她惆怅又喜，最终不知熬了多久才阖睡着。

    ***

    天刚亮呢，阖上都开始忙碌起来，上来来往往都是女太监，各各司的人也都忙着自己的事。

    朝瞧着四没人，一闪就了甘泉，与门守门的太监了，一路快步走了大殿里。

    大殿里的佟贵妃在喝燕窝盅呢，如意立在一边儿伺候着，替她拿块蹄糕，她嫌腻了，不肯吃，如意又夹了块莲糕，她还是撇嘴：“怎的都是些甜到腻歪歪的东西？存心让我发福是不是？”

    她近来丰腴了些，掐着腰只觉得指里全是，前的衣裳可都穿着有些了。她很气，自打皇帝不来这甘泉了，她就老是吃东西解闷，可是吃着吃着，闷没解成，人反倒胖了一圈。

    朝在门合上大门，神张地转过来朝她行礼，行到一半就见佟贵妃把手里的燕窝盅搁了：“怎么今儿跑回来了？皇上那边可有什么要事？”

    朝曾经是她甘泉的人，几年前皇帝那边的御前女官满了二十五，放去了，她就想方设法叫朝补了这个缺，成了皇帝的司帐女官。虽说司帐只在清晨和夜里负责打理皇帝的床榻，但好歹也算是乾清的人，一旦那边有个风草动，她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