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了指左心房，眉梢角被夕余晖染成了柔和的彩，就连那素来黑漆漆的珠里都有橘红的光彩漾开，温柔地倒映她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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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两旁都是些闹的店铺，这样牵着手往前走，恍惚间回到了江南的嘉兴小镇。只是那里没有这样宽敞明亮的大街，有的只是弯弯曲曲的胡同小巷，青石板，红灯笼，漫天的星光与暮的风。

    他拉住她的手往腰上碰一气儿：“穿着衣服哪里瞧得来呢？你摸摸看就知了。”

    “横竖朕权当夸奖听了。”

    昭红着脸瞪他：“您真是耍得一手好无赖，歪曲话的本事一等一的！”

    皇帝笑了，重新拉住她的手沿着大街慢慢往回走，路上都是来往行人，京城里的闹是中远远不及的。他说：“成啊，你脸薄，不愿在大街上与朕亲近，听这意思，是要朕私底来？”

    “朕这叫两不误。”皇帝理直气壮，末了又弯起嘴角，心大好，“有你陪着，朕也能多吃两碗。平日里牵挂肚的，寝难安，瘦了一大截呢！”

    想了想，他说：“昭，其实很多事朕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皇帝踌躇着，和她一同慢慢儿地走在回的路上，侍卫和德安他们远远地跟在后。

    皇帝顿了顿，侧看她，正说：“不在嘉兴，还是在京城，这个地方都只有你跟我。”

    皇帝拉着她慢悠悠往门的方向走着，肩接踵的都是平民百姓，这滋味叫他觉得他们也只是对平凡的夫妻，能够执之手便是得到了这

    昭倏地回手来，满脸通红：“又来了！您这是哪里来的脸呢，大街上就敢动手动脚，也不怕人笑话！”

    她静静地望着侧的公哥，那样好看的眉，那样清隽的面容，手上也忍不住握了些。

    她从那里面瞧见了此刻的自己，面颊绯红，波如，像是一只熬过寒冬的骨朵，终于迎来了开的这一刻。她从来没有这样丽过，原来一个人在心动时，在上另一个人时，会变成这样好看的模样。

    呸！

    他心一动，凑过去小声说：“这事儿系重大，须得谨慎对待，朕也不好就在这儿跟你说了。这样，朕今晚上还没用晚膳呢，就让德安去司膳司个卯，把你给拎来乾清伺候朕用膳，到时候朕与你细说。”

    皇帝一气，想说跟皇后和大皇有关的事，可地不对，时间不对，他总不好在大街上说这些无人知的私事。事关皇储与中之首，还需慎重。

    “嗯，您说，我听着。”她这会儿乖巧了，其实只要他不她，她就能乖乖的。

    昭拿看他：“我可没瞧来。”

  她这句话叫他心酸涩难当。她不愿意妾，那就愿意这么没名没分跟着他了？那他成什么人了？这辈连个名分都给不了心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去她？

    昭就这么斜斜地看着他：“主，我瞧着这要跟我说些不知的事儿好像不太要似的，您这如意算盘，怕只是要把我拎去乾清吧？”

    昭看看侧穿着便装的贵公，低声说：“主，您不觉得咱们好像在嘉兴那会儿吗？没有别的人，只有您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