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人倒在地，泪叫着：“皇上，妾冤枉，妾一心为您排忧解难，实无半分害人之心！您不能这么对妾！”

    皇帝有些着急，心里凉凉的：“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这门似海，你才刚刚答应要留来，就有人上赶着找你麻烦。你告诉朕，你是不是不愿意留来了？”

    充衣是后最低的品级，秀女后，官宦世家的女一般都会被册封至少良人以上的封号，这充衣是最末一等，鲜少有人得封。更何况这一代的皇帝不重女，能留在后的妃嫔除了人数甚少以外，还无一例外皆是朝臣之女，只为了遵循祖制以充后罢了，后品级没有一个低的。

    皇帝的步伐很稳，仔细看着脚的路，生怕把背上的人磕着绊着。

台阶，沉声说：“人李氏，无才无德，目无纪，自以来无所建树，只知在后搬是非，玩心术。即日起，撤去人封号，降为充衣！”

    “怕吗？”他轻声问。

    皇帝说：“你要是怨朕，就说来，朕听着。”

    皇帝急了：“谁说朕与她们个个都有一段过去？朕自打坐上皇位，除了舒嫔与佟贵妃，朕没有与别人过什么。舒嫔已经没了，只有一个佟贵妃，朕虽没亲允诺过你今后只要你一个，但朕心中早就是这样想的了，你难受不到？”

    德安与小不言不语，打着灯笼走在前，后面跟着几个小太监。

    “不要啰嗦，快上来。”他的声音还很绷，几乎是命令的吻。

    昭哪里敢，连连摆手：“主，我能自己走。”

    她默默地伏在他背上，也不说话。

    她把左脸贴在他背上，慢慢地说：“我受到了，早就知您的心意了。可您是皇上，您的后就是您自个儿不想要了，老祖宗的规矩还在那儿，天人都看着呢，您不

    昭的声音很低：“方才有一，现在不了。”

    昭顿了顿，攥着手心伏在他背上，他微微弓着腰，背着她直起来，吩咐随行的人：“掌灯，回。”

    她还是不说话。

    他沉默片刻，慢慢地吁气：“是朕疏忽大意了，还以为在这里，只要朕在，你就会平安无恙。”

    可任她如何嚷嚷，皇帝仍是也不回地踏了甘泉。

    昭伸手搂着他的脖，一一收，心中酸涩难当：“我不后悔，答应过的事没有轻易反悔的理。虽然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但我是有心理准备的，我知迟早会有麻烦找上来。只是麻烦真来了，我才发觉自己还是很在意，在意您有那么多后妃嫔，她们个个都与您有一段过去，个个都盼着独占您。如今您被我霸占了，她们自然是要来找我麻烦的。”

    他走到昭面前，伸手想碰一碰她的脸，可是那里红得，蹭破的地方还有轻微的血渍渗来。再看她的手心，因为那一跌，在地上蹭得都破了，灰尘还沾在上。他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终是没敢摸她的脸，只背过她，轻声说：“上来，朕背你。”

    “德安，着人看着甘泉，一仆不得擅自。佟贵妃既然中毒，命太医院的人好生医治，让她在这儿静养，这甘泉就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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