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是，是是是，才遵旨！”

    ***

    昭：“一切都好。”没理会皇帝的吩咐，她还是爬起来，走到他后接过他手中的腰带，双臂环过他的腰，在前面扣上了。

    “梦话。”

    “嗯。你再睡会儿。”他嘱咐她，“不用急，今儿别回司膳司了，晚些直接从乾清坐小轿去承恩公府。再有几日就是老太太的大寿了，那边的事都还顺利吧？”

    昭低说：“谢大人关心，我一切都好。”

    “对外？”德安摸不着脑，试吃就试吃啊，这对外是个什么意思呐？

    皇帝神地看着铜镜里的人，最后后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她小声地笑，末了抬看他，轻轻地在他上啄了一：“睡吧，我也希望您今夜有个好梦。”

    他睁看她，笑说：“有你在边，已经是个最好的梦了。”

    德安一拍脑门，猛然醒悟，那姑娘可是皇帝心心念念的人儿呢，皇帝怎么可能再让她去以试险，试吃这事呢？

    镜里的人视线相对，他眉温柔，她慢慢弯起了角。

    昭不解，手上一顿，抬看他。

    这一日，昭正在承恩公府忙着寿宴最后的准备事宜，皇帝的旨意到了承恩公府。原是打算让她立这次寿宴的功劳，再调到乾清的，但佟贵妃那事给了皇帝一个警醒，他捺不住，便提前把她过去了。

    皇帝瞥他一：“大清早的，脑不灵光？”

    他没忍住，跟着她笑起来，摸摸嘴角，心里真是柔得一塌糊涂。

    外间日正盛，他门时看见昭上还破着，红通通的一片，到底没忍住，上前问了句：“你，你还好吧？”

    与德安一同走在黎明前的乾清里，他看着那盏晃晃悠悠的灯笼，声从容地吩咐：“今日就拟旨，把昭从司膳司调来乾清，这边的职位现如今都满着，司寝司帐都没到的年纪。你就设一个御前典膳的位，让她负责朕的日常膳，对外再加一个试吃的职务。”

    天不亮时，皇帝就起来了，前要早朝，他多少年都没睡过一个懒觉了。

    他回，就看见那个姑娘像是只小蝴蝶一朝他飞来，她个小小的，只及他，此刻努力踮起脚尖，在他边轻轻一啄，眉开笑地说：“一切顺利！”

    那么尊贵的侍郎大人，何曾跟人这么低声气、吞吞吐吐说过话？

    赵孟言因前日之事一直没去见昭，忽闻此事，又听说昨夜佟贵妃那边找了昭的麻烦，心中波澜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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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去帮他整理衣襟，披上朝服，最后又拉着他在梳妆台前坐了来，取过篦替他一一替他梳。

    哪怕他轻手轻脚的，很努力不去惊动床上的人，昭也还是被他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动静给醒了。迷迷糊糊睁看着他，她问：“您要早朝了？”

    哼，这话说的，她斜看他，还说不是第一次，这娴熟程度分明是老手中的老手！

    皇帝起走到门，昭忽然叫了句：“等一！”

她斜看他，怪声怪气地问。

    德安在外轻声提醒：“主，时辰到了，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