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皇帝已经不在了。空空的养心殿里只有她一个人，侧的枕冷冰冰的，昭示着那人已经离开很久。

    她慢慢地坐起来，看着窗外还黑着的天，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些什么。

    皇帝这阵忙坏了，黄河泛滥，粮饷被夺，匪寇虽剿，但银两追不回来了。他每天前脚回来，后脚又走了，有时候她已经睡，他才议完事轻手轻脚归来，她睡惺忪地抬去看他，却只看见他褪衣，躺上床来亲亲她：“吵醒你了？”

    她会问一句：“什么时辰了？”

    皇帝说：“不早了，继续睡吧。”

    而当她转醒，他总是已经不在侧。

    倒不是觉得寂寥，她只是发觉自己成日里无所事事，他在前忧国忧民，可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黎姿意又来过几次，回回都说着从前与皇帝在一起的事。她听久了，竟也听意思来，横竖把那些故事里的皇帝换成个不相的人，这么听着就不觉得难受了，反倒有趣。

    昭很会自我安，她喜的男人自当价的，大家都喜他才能证明她光好嘛。

    她开始叫上小一同整理皇帝的书，偶尔把什么《天工开》、《资治通鉴》一类的书翻来看看，还认认真真笔记。她又不是不识字，只是在里这么多年没有机会接天大事。黎姿意能到的事，她也能到，她不想只当一个在里苦苦等他的傻大，她想一个可以为他分忧的好姑娘。

    至少当他为了洪灾之事愁眉不展时，她还能听他倒倒苦，不至于连凿河筑堤、引渠洪这些东西都听不懂。

    是需要努力沟通的，沟通很重要的！

    她就怕两人睁闭都只会腻腻歪歪，那样太肤浅，肤浅的只是风雪月一场，到来激没了，也就淡了。

    小成了她的“闺中好友”，成日听她碎碎念着要好好读书，当皇帝的知心人。他很懂事，总在她需要鼓励的时候对她说：“对主一片真心，真是看得我都动得要哭来了。”

    昭斜看着这拍的人：“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小立噎住，咳嗽两声：“我再给您找几本书去。”

    她低苦读，遇到看不懂的东西就仔细抄在宣纸上，来日翻翻别的书籍，查阅一。

    三更的时候，皇帝回来了，昭又倚在踏上睡着了，小几上的书还翻在一半的地方。他走过去低看着，看了书名，又看看她写得满满当当的那些纸，小小的字迹和人一样秀气，纸张上全是和政务有关的笔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