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后这慈宁开始带个吧。”

    这样一句话，慈宁用度大减。

    从今往后早中晚送来的膳都不再准，常常来的时候菜都凉了。以往太后的规格，菜说不上山珍海味，至少也算丰盛，可如今呢，新帝给的规格竟然常常是冷菜馒。

    太后跟前的大女闹着要把事嚷嚷开：“他就算与您不合，好歹您是先帝亲封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娘娘。他这么，就不怕天人耻笑他气度狭小、睚眦必报？”

    倒是李勉平静地喝止住了她：“不过是吃罢了，有什么好计较的？慈宁不是没有小厨房，一也能吃。”

    “您就看着他这样欺负太后娘娘？”

    “这也就算是欺负了？”李勉看着不远的殿，冬日的紫禁城被云笼罩，看上去黑沉沉的，格外压抑，“如今还有吃的，也该谢天谢地了。”

    那位的脾气，没直接赐一丈红、三尺白绫，已经算是歇脾气了。

    “去吧，今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这中如今正着，好好过日就够了，不要节外生枝。”他把人走了，自己慢慢地推门了大殿。

    太后站在窗边望着远方，听声音也没回，却知是他来了：“你说，老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前几日，我猜想约莫还要一阵。今日看来，恐怕不半年，皇上就会回来了。”

    太后倏地回：“哦？何以见得？”

    他角轻弯，声从容：“今日听闻，昭姑娘被皇后的人抓回来了。”

    太后一怔。

    李勉走上前来，替她把地上的佛珠捡起来，了，又送回她手里：“若是您有难，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如今昭姑娘被抓了回来，想必皇上无论如何不会袖手旁观。”

    太后顿了顿，抬问他：“你的意思是……”

    “保住她。无论如何保住她。她是皇上如今唯一的支，只有她在，皇上才会抛手足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夺回皇位。”

    *

    就在澜想尽办法要接近甘泉时，皇后却先去了一趟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