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是不成了，可她这名声也坏了。

    小很会说话，总是凑在昭耳朵旁边递些小消息：“今儿皇上又发脾气了，说是礼侍郎黄忠则跪在朝堂上拿祖宗说事儿，是要皇上打消立后的念。”

    “刚才中书省的折又来了，说哪哪儿又有官员联名上书什么的。”

    ……

    他的消息来自哪里，这太明显。德安是皇帝边的人，早朝也好，批折也好，他总在左右。但他是御前大总，这些话是不能够亲自来跟昭说的。可小是他徒弟，是他儿，被皇帝知，多说一顿对底人束不力，不至于落个私传话柄的罪名。

    昭倒是不急。

    “当不当皇后的，有什么两样呢？”

    “哎哟我的祖宗喂，这可是小的这辈听到最离奇的话了。”小砸砸嘴，“还没什么两样呢，您这话到哪儿去说都说不过去呐！皇后和女，这得什么天壤之别啊！女多如，皇后可只有一个！您也真是奇了，不当娘娘，甘当女！”

    昭自有打算，只似笑非笑瞧他一，啐了一：“你这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恰好皇帝从外走来，刚跨过门槛呢，明黄的衣袍在后晃晃悠悠的：“谁说皇帝不急了？朕急得要命。”

    昭立站了起来，吩咐小：“去，去把煨着的那碗银耳莲羹端过来。”

    “你坐着，没事不要劳。”皇帝几步走到她旁，着她的肩要她坐去。

    “哪儿那么金贵呢，我又不是瓷娃娃。”她抬冲他笑，“知你这几日在前忙，火气也大，我让司膳司那边了火的东西来。那银耳莲羹不甜，我特意嘱咐了不要放糖，免得你不喝。”

    说着，她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是主，可贵着呢！特别是那张嘴，挑得不行。”

    皇帝把话茬接过来，煞有介事地：“是，是挑，尤其是光。”

    她也不说话，拿瞧他，斜斜的，又憨又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