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

    又“哗啦”地一声，盛夜行凳站起来，吐一气。

    他把额抵在他靠的那面墙上，试图用瓷砖冰冷的温度安自己，又反复呼数次，给顾群山说：“我去禁闭室坐坐。”

    “别去禁闭室了吧……又闷又破，那是人待的吗？全校就你用了吧。”顾群山劝他。

    盛夜行冷笑一声：“也没别人用。”

    对，一般他这个病，家都是要把孩留在家里观察的。

    也就只有他会被送到集生活中来。

    “没事。”盛夜行往外走。

    他刚走到班级门，和唐寒去了趟办公室的路见星就回来了。

    唐寒似乎什么东西忘了拿，走了一半回了办公室，门只剩路见星和盛夜行面对面站着。

    路见星有些追视障碍，走路无法集中注意力，不看人，一不留神差儿撞上盛夜行。

    两个人面对面地杵在门，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

    路见星稍微矮儿，目光平视，刚好对着盛夜行的鼻梁和嘴。对方的双颊往是过早显刚成熟气的颚，领似乎翻得有。

    拉链上的“小齿”，好像课本上火车卧的轨。

    嘟嘟嘟——

    路见星走神结束，看盛夜行要往外走，罕见地先开：“不上课了吗。”

    “……”盛夜行看他许久，憋一句：“要。”

    小自闭今天的痣是蓝的。

    因为不舒服？

    “嗯，”路见星的瞳孔琥珀似的，被上午渐渐拨开云雾的光照得发亮，“来。”

    盛夜行脑海里一阵天人战，最终选择了跟着回教室。

    他站在小自闭后，看对方小心翼翼地把凳开，仔细确定了凳和桌的距离后才坐来。在以前学校，小自闭应该常常因为空间距离的障碍不小心坐空摔到地上，有好多人嘲笑他。

    盛夜行叹气。

    他坐来，把课桌里的药放在掌心，想了许久决定不吃。

    他把路见星的草稿本拿过来，单独翻了一页，喊他：“路见星。”

    “嗯？”路见星扭看他。

    小自闭看自己的焦距已经从最开始的空茫逐渐变成了能找到对方目标。

    盛夜行伸手在本空白指了指，说：“以后，每天我要是没犯病，你就在这儿画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