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血迹斑斑，李定西赶找路人打听，才反应过来这场冲突的主角之一是市二唯一的自闭症患者路见星。

    校园门卫多了四五个，全负手而立，站在校门巡逻，清洁队的阿姨们也来了，手里拿着拖把在消除地上的血迹。

    盛夜行大概是今天药吃得少了，这事儿的冲击力又不小，把小自闭扔到校门自己回寝室的愧疚心一起，卸了篮球袋儿就握拳往地上砸。

    ，地上又多了些血。

    李定西他们几个大男生还是拗得过盛夜行的力气，拽着他的腰就往旁边的空地上拖，围观群众散的散、跑的跑，不少路人还嘀咕，说市二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吓人，以后走这边儿还是绕路为妙。

    晚上十一半，路见星和柳若童在医院完所有检查和记录，被季川和唐寒老师送了回来。

    季川和唐寒向明叔确认过学生都回来了之后，又给两个孩了一会儿思想工作才离开，尽路见星全程没听去，只是仰着往五楼望，突然说：“亮了！”

    “什么亮了？”季川有儿摸不着脑。

    “他们宿舍灯亮了，”唐寒笑笑，“路见星想室友们了。”

    听到这句话，路见星转过来看唐寒，咧着嘴也笑了一。

    他相生得好，好到转学来第一天就有女孩儿注意，好到平时上课怎么用书本遮脸不想听课都有女孩儿借着传卷的机会瞟他，好到他神空无助时，都让人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被神所遗忘的少年。

    路见星平时不笑，总是不抬，看着像睡不醒还不好接，对这个世界都不兴趣。

    唐寒第一次看路见星笑成这样，泪突然夺眶而。

    她转过去，又怕周围人察觉异样，赶仰把泪憋回去，扯了扯季川的衣袖，只是说时间不早了，让孩们早回去休息。

    路见星笑完，又想起今天打架的事儿，表瞬间变了。他急忙发几呜呜哼哼的声音，也不回地直接上了楼。

    他用钥匙开锁特别麻烦，得把手机手电筒打开蹲来对着。

    路见星今天绪不稳，捣鼓了十多分钟不去，抬就准备踹，又想起今天大叔踹女生的动作，刹车停了脚。

    门会痛吗？喔，我的脚也会。

    他抬起手，往门上敲了三，条件反地想到盛夜行教他的“在市二敲三是谢谢”，小声地跟着念：“谢谢。”

    “哗——”门一开，盛夜行正满脸郁地站在桌边，衣领得不成样。

    路见星还没停来自嗨的节奏，嘴里不歇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