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顾群山说，“你，我，展飞和冬夏以及他自己都有……他已经能自己买东西了？”

    盛夜行沉默几秒，闭了闭，“之前买过一次，被人说哑。”

    接过电话再回寝室，路见星已经睡了。

    因为平时玩儿得野，不习惯集生活，顾群山和学校好多同学一样有单独在外面租房，相对也就更加自由，夜里十一又打电话过来问盛夜行要不要翻墙来玩，说学校附近新开了酒吧，总觉昨晚没喝兴。

    路见星愣了几秒，没有发现周围谁在嘲笑。

    盛夜行继续往看。

    老板继续为一位顾客盛馄饨舀虾仁，买完馄饨的顾客也匆匆忙忙，正在自己扯塑料袋，要将塑料打包盒装去盖好盖。

    他还是保持后背贴墙的姿势，还专门空一只手着自己的耳朵。

    ——和他单挑。（勾）

    还行，路见星每一个大红叉都划得力透纸背。

    “嗯，”盛夜行低穿鞋，“就像平常朋友之间，不用搞特殊。”

    盛夜行接了个电话又了烟，在外面站得一雨气，时间也相对较久。

    他本来只是想看一小自闭又悄悄记了什么，一看却没忍住睛，又往扫了几排文字，愣住了。

    可是，像昨晚那明显又难忍反应还是第一回。

    看到这里，盛夜行突然有儿迷茫。

    他说完，心像被攥住了，“这次最好没有。”

    他在黑暗中退后几步，摁开了李定西床许久没有人用的小夜灯，屋一角便有了星光。

    盛夜行收拾了一昨晚睡过的床，决定现在带路见星回去休息。寝室离租屋并不远，他们赶上了张妈的查寝。

    路见星把百度知上关于【同桌躁狂症】的词条摘抄在了本上，可行的就拿红笔打钩，不可行的就拿红笔划了叉。

    “几人份？”盛夜行正坐在床沿穿衣服。

    小刺猬把肚儿来晾久了，背上的刺儿偶尔也觉得，想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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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告诉父母，让他们找学校要求保护好你。（叉）

    ——让他去神病院。（叉）

    四个人给路见星过谢，全端着馄饨狼吞虎咽，吃完已经是晚上八左右。

    盛夜行以前不是没喝多过。

    他抓过巾微的发，瞥到路见星书桌上还有未关上的笔记本。

    他希望他是个人，而不是病人。

    盛夜行打开手机手电筒。

    ——告诉老师，要求换座位。（叉）

    他把晚饭一买上去，展飞、顾群山和冬夏也都醒了，一脸茫然地看路见星拎了五碗馄饨上楼，面面相觑，话都说不来。

    “我该……怎么说？”顾群山看起来十分张，“跟他说‘谢谢你’？”

    盛夜行踩上床梯，坐在路见星边，用手臂力量将人翻个面儿，再把路见星捋起来的后背衣全扯

    要是自己跟路冰儿真的起来了，他是用反手一个擒拿把对方摁住呢，还是晓之以动之以理，还是让他打让他打让他打。

    顾群山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赶推门去喊盛夜行起床，说路见星主动买了晚餐回来。

    路见星学着他们的样，把自己买的五碗馄饨打包盖好，再提回了租屋。

    大家都很忙，没有人有时间在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