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端着一盘纸杯来，递了一杯放在盛夜行床，问：“老大你还喝吗？”

    “谢谢。”盛夜行困得快睁不开了，但消毒的味实在刺鼻。

    顾群山递完了温，绕去李定西的病床边，试图接过唐寒手中的冰袋，“我来吧老师。”

    唐寒手也举酸了，便把冰袋给过去。

    “对方什么人？”展飞瞄一顾群山。

    李定西说：“一的学弟。”

    展飞：“啊，你俩被学弟给趴了？”

    “怎么可能！”李定西反驳。

    “那两个学弟呢？”顾群山好奇。

    季川老师是个护崽的，越看自己学生越心疼，在旁边嘀咕一句：“互殴的话，质就有恶劣了……这样，我明天得把人叫去德育问话。”

    “还不算打起来！”捂住侧脸的红，李定西疼得直冷气，“我一开门扑去，他以为我要揍他，直接给我来一拳，打完了才发现是我，想跑又被老大疾手快给拽住了。”

    “然后？”展飞问。

    “老大一拳砸人肩膀上！那小学弟准备还手，一看是盛夜行，都他妈要吓撅过去了……”李定西说，“当时那学弟的表就‘我怎么是你’。”

    “意思是，一共就两拳？”展飞打断他。

    李定西，继续回忆：“嗯，老大喝了酒站不稳，就放那小学弟上楼去了。”

    “还好没大事儿……”展飞松一气。

    他接到消息时，都以为两个人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好兄弟一生一起走了。

    “……放了。”展飞无语。

    “小问题。”

    盛夜行摆了摆完好无损的那一只手。

    他当时喝了酒，又有儿买醉的意思，脑里混成一片，本没想太多。好在自己控制住了，李定西也拉住自己了，不然还会酿更大的事。

    唐寒不允许他再骑车，盛夜行也自觉地把兜里车钥匙摸来上，说等过几个月再去取车。

    今天太冲动。

    也太丢人。

    束缚带是他自己要求上的。

    略一算，盛夜行也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用这东西。

    以前总觉用这个把自己绑在病床上，就像是被钉定在耻辱架上，现在倒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见着唐寒老师连打三个哈欠，盛夜行开始赶客：“都凌晨五了，看过了你们就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