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摸了摸他动的，温柔地说：“不是梦。”

    叶晨希倏地从他怀里抬起来，睛亮亮地问：“真的吗？”

    叶晨希年纪尚小，他不会懂得什么叫想得而不敢得，更难想透陆衍因何而犹豫，他只是兀自为自己的这份着泪，为它没有得到应有的信任而伤心。

    老天并不永远是善意的。它把叶晨希送到陆衍边，也许不是为了让陆衍飘了许久的心终于有一个停留之，而是让陆衍以为自己得到了世间他最看中的东西，然后再没有征兆地将它收回，最终陆衍得到的可能是一个教训，教训他别再梦想得到不适合自己的东西。

    考虑得再多，堡垒再厚，仍然被心上人的泪冲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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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说到后来，叶晨希几近缺氧，双手攥着陆衍前的衣服不撒手，唯恐稍不留神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陆衍说：“真的。”

    叶晨希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好了。”陆衍轻拍他的背，温言哄：“不哭了好不好。”

    叶晨希闷在他怀里泪径自，一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那你老实说，你究竟喜不喜我？”

    叶晨希心中大石已去，只剩柔意，就这样依偎在陆衍的怀里不肯离开。陆衍就也依他，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嗯。”陆衍抬手拨了一他的刘海：“这段时间我经常自己想这件事，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定决心，一见到你又需要从再想。”他自嘲地笑了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是这样，忍耐不住的时候我就一支烟，这样就会好受一些。”

    也许是刚刚哭得累了，怀中的人渐渐平静来，就这么慢慢地睡了过去。陆衍替他掖了掖被角，轻声说：“我们还没有一起看星星。”

    “不。”陆衍说：“我是担心老天有一天会把这份喜收回。”

    叶晨希双涌泪，小声地啜泣起来。他颤抖：“你不相信我是真心喜你。”

    陆衍不得不用力回抱着他，任由他的脑袋拼命往自己怀里钻。

    梦里没有背不来的台词，没有不耐烦的对手戏演员，更没有凶的导演，有

    第二十二章 第7期（6）

    陆衍左手有些无措地拭去叶晨希脸上的泪，低沉地说：“是我不好。”

    叶晨希贴着陆衍膛的手慢慢挪开，又将右边的耳朵贴了上去。

    或许是绪过激，他小声地打起了嗝，整个背脊在陆衍的怀中无法自控地搦，月光映照之神既期待又害怕。

    叶晨希听到这番话，哪里还有什么伤心失望，他灵眸微闪，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陆衍沉默半晌，终于投降般地说：“我当然喜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喜一个人。喜到不知怎么对待你才是合适的，才是对你最好的。”

    叶晨希愈发地停不来，索不再克制，噎：“你不是我，你怎么知我没有想清楚？我今天喜你明天喜你后天还是喜你，三年前喜你三年后喜你三十年后也还是喜你。我喜你喜你喜你我就要一辈喜你。”

    他听着陆衍有些急促的心脏，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有就浅浅笑了来，小声说：“好像不是梦。”

    陆衍摇摇：“你还没有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