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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 1 章

    齐久掐灭烟，将烟投公站旁的垃圾箱里，略微活动着久站后有些僵的。

    这南方小城里的五月不温不火，空气倒是不大清。兴许是受这低气压环境影响，齐久只觉得有些昏昏睡，浑上提不起劲儿来。

    他绪上的低气压，更多来源于此刻兜里震起来没个消停的手机。

    齐久换了个站立的姿势，脆将半个靠在公站牌上，等手机震足了整整半分钟，才摸起来。

    “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不是说了一周至少通一次电话吗，你上哪儿去了？今天是到新学校报对吧。”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

    齐久从袋里摸烟来，这会儿公过站带起风，他废了好大劲才把烟给着。

    “我正要去。”齐久一烟，说。

    “正要去？”女人像是吃了一惊，“这都九半了，你怎么搞的，上学一天就迟到？”

    “知我上学，还挑这儿给我打电话？”齐久扯起嘴角，勉能算个笑。

    明明以前从来不不顾他的事，现在反倒知关心起他来了。

    女人被他这话给噎住，沉默了老半天，才接着恢复一贯淡漠的语调说：“你这儿不也没关机嘛，那以后我尽量晚上再给你打…”

    齐久一手着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也没大关注女人到底讲了些什么，倒是旁有个人突然碰了他一，让他条件反地将手肘往那边缩了缩。

    “小兄弟，借个火呗。”一个打扮有儿像上班族的中年男人，嘴里叼没着的烟。

    齐久没应声，掐了烟直接将打火机递了过去。

    “呵，又上了是吧，跟你爸一个德。”女人显然是听到了这动静，“不是跟你说了，到那边就把烟给戒了吗。”

    “我到这儿来，不是改过自新的。”齐久终于没忍住，回了她第一句狠的。

    36路公车站，给了齐久不去听女人接来那一连串指责说教的机会。

    齐久快速地说了一句“车来了”，从兜里摸两个一块钱币，没半儿停留地上了车。

    “小兄弟，你打火机！”中年男人从背后喊了声。

    “不要了，您留着自个儿吧。”齐久摆了摆手。

    这说惯了的北方调调，一时半会还真改不过来。

    小城市的公车在不那么平整的沥青路上开得慢悠悠的，车上两排吊环随着车的晃动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