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都是自己人。”

    蓄胡男刘枫看样和林染认识很久了。

    刘枫没多久就绕回来，拿了满满一扎青啤，很勤奋地给每个人的杯里都倒上。

    “没维他了，喝雪碧吧。”刘枫说着，往林染杯里倒满一杯雪碧，“我这西餐厅，上哪给你找豆去。”

    林染没理他，将就地喝一。

    “枫哥，今晚怎么这么安静啊。”孙宇挂在布艺椅背上喝酒，“上次那个唱歌的漂亮小哪去了？”

    “请假没来。”刘枫说，“怎么，要不你上去唱首？”

    “我把你客人全吓没了，”孙宇笑得满脸褶，转过来，“久爷，脆你去唱个呗。”

    林染没什么反应，他得装作没听过齐久唱歌的样。

    齐久打算拒绝，刘枫却好像来了兴致，“你还能唱歌？”

    不知怎的，总觉得像被看轻了。

    “久爷吉他还弹得特别好。”孙宇接着拍桌，兴许是酒上了特兴奋。

    “真的吗，店里正好就有吉他。”刘枫笑起来，看着齐久。

    这人笑起来还真他妈欠。

    齐久没答话，在孙宇的哨声中离开座位。

    林染手里着玻璃杯，状似专注地低玩微信自带的傻游戏。

    他不大想听齐久唱歌，弹吉他。

    当吉他前奏响起来的时候，林染只觉得心得特别快。

    像是心虚，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被人窥视到一切。

    《Summer Days in Bloom》

    齐久开唱歌的那个瞬间，刚才还有隐约讲话声的店完全安静来。

    这歌原本是室摇风，单独吉他还是一回听。

    齐久的声音很轻，唱英文的时候还带了儿似有若无的沙哑，每一个尾音都像是没了吉他的伴奏中。

    抓不着尾，却是教人心。

    林染回过了，就看一。

    一架三角钢琴遮挡分视线，但这不妨碍林染看清齐久的侧脸。

    从额到鼻梁，到嘴，到颔。

    脖颈，衣领的隙，锁骨，再往看不见，却足够他去想象。

    刘枫轻轻了声哨，林染赶地把自己拉回来。

    店光线不大好，林染伸手往桌上摸过玻璃杯，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了一大。

    快。

    齐久弹完一曲，最后是一个听着特舒服的上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