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意地笑笑。

    齐久没理他，接着后边儿大题。这期末考试是全市统考，题目没多少难度，草稿纸也没大用上。

    他属于活得很实在的那款理科生，平时上课听明白了作业挑着重了，基本就不多在学习上耗时间。即便真闭关了，也就是为了数学理竞赛能拿个奖。

    齐久把卷填满，看时间只过了半小时不到，了卷就往教室外边儿走。

    七月初气温得有三十四五度，教室里外都是一密不透风的闷，齐久扯着衣服领走过一排教室，像他这样提前卷来暴晒的真没几个。

    他着炎来，其实就为了件特变态的事儿。

    他预备上林染那考场去看一。这一不能怎样，可对方躲了他一周半，他今儿要逮不着这怂，日都没法过得舒坦。

    齐久还没开始爬楼，倒见着林染从楼梯上来。

    巧了。

    林染把发剪短了些儿，穿件白衬衫，乍一看着没往日那痞气，倒像个规矩的读书人。

    第一过去，两人都能从对方里读儿尴尬。

    “九爷早。”

    林染招呼打完，接着往走，没再看他。

    一句“早”就完事儿了？他又不是老领导。

    齐久伸个手，一手臂把人拦来。

    “病好了？不接着多病几天？”齐久问。

    “嘿，”林染咧嘴个假笑，“这不考试吗，病先缓缓，考完了再接着病。”

    齐久看他笑，觉得心就是没来由一把火。

    “你接着病看看，咋不把二三都病完了。”齐久盯着他，目光冰冷。

    “哎我他妈…”林染敛了笑，“九爷你今天的什么风，是复习把你脑给折腾坏了，还是天了你燥得慌？”

    齐久愣了一秒，“我他妈不跟你吵架，你嘴放净儿。”

    “那让让，我撒。”林染说。

    齐久站着没动，林染对他这神、这态度，简直就像回到了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只要林染不笑，就像是块有棱有角的冰。

    搁那儿硌得他肝疼，有火烧不上来。

    “让让，”林染看着他，“不让你上。”

    “有本事，边儿钻过去。”齐久横着手臂没动。

    这举措实在幼稚得，齐久都搞不清自己在燥什么，心里唯一的念就是不让步。

    自己折腾一周半都没把事儿理清楚，好不容易逮着人了，对方态度却很冷。

    还有这事儿？

    “九爷，你别以为我不揍你。”林染冷着声说。

    “你又不是没揍过。”齐久毫不在意地回答。

    两人原地对视了能有半分钟，林染叹了气，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