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边儿上，手在兜里看着他。

    “听见了？”齐久问。

    “路这么宽，你当我顺风耳呢？”林染笑笑。

    “哎你别笑了，我丢人的。”齐久说。

    林染是没听见，但刚刚他冲姜悦那一通吼，林染肯定是看见了。

    “没，我看着你就特想笑。”林染说。

    “你这话，特别容易引起歧义知吗。”齐久偏过去，“显得我…稽。”

    林染接着笑，笑了有一会儿才说：“没有歧义，看你帅我才笑的。”

    “林哥，”齐久皱了皱眉，“你们这儿，有能赚钱的地方吗？”

    “有是有，类还多的。”林染倒也没问为什么。

    类是多，但这带七八糟的人和事儿也特别的多。

    林染低想了一会儿，说：“有份工作，我觉得适合你。”

    -

    齐久再次见刘枫，又是在那家叫雅米的西餐厅里。

    刘枫这回换了个新形象，把脸上蓄的胡给剃没了，整个人显得年轻了上十几岁。

    “今晚你就先试试，我们看看效果怎么样。”刘枫亲自给他们这桌上的饮料小吃，挨着林染坐了来，“我们这里一晚上十首歌，五首你自己挑，另外五首客人。”

    “行。”齐久说。

    刘枫和齐久谈工作的过程中，林染一直坐在旁边喝拿铁一块抹茶糕，特别安静。

    齐久多少觉得有些儿不，林染来的时候本没有餐，这刘枫像是知他都吃什么似的，直接端上来几样东西。

    状似是用来招待他和林染的，实际一桌全是甜，真正用来款待齐久的是杯扔了柠檬片儿的白开。

    “不过我听过你唱歌，你的实力和唱腔完全没有问题，而且你又是小七朋友…”刘枫说着，看了林染一。

    林染没搭理他，默不作声地把最后一糕吃了，开始扒拉一块泡芙。

    齐久看着油，不自禁地打了个颤。

    “现在正好七五十，你去试试看吧。”刘枫给林染了张餐巾纸，“那边有叠吉他谱，今晚就挑几首你喜的。”

    齐久起，接过了刘枫手里的纸，抬手就把林染嘴角的油给了。

    多大人了，他嘴边是有吗？能边吃边漏。

    齐久一手把纸成团儿，人径直往西餐厅中央的小台上走。

    “我去。”刘枫叹了声，拿胳膊肘撞了林染，“你朋友看着凶啊。”

    “我男朋友，谢谢。”林染一气把拿铁喝完了，杯递过去，“续个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