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年纪是大了，可我又不是玻璃的，哪能一摔就碎？”

    “真不去？去检查检查，就当买个安…”

    “哎我都说不去你怎么还非要我去，你再这样去我翻脸了！”李秀兰把碗摔在床柜上。

    齐久有些儿给吓着了，把碗端起来重新给李秀兰递过去，“行吧，那就不去。”

    李秀兰依旧板着脸，“你快到外边吃去吧，别站这里围着我。”

    齐久叹气，去前想起林染来，“外婆，我今晚十一多要去一趟。”

    “十一？”李秀兰惊了一，“啊，同学给你过生日是吧。”

    “生日…”齐久看了一李秀兰房间的挂历，觉得脑像突然清醒过来似的。

    才知今天已经五号了。

    “瞧瞧你，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李秀兰看着他，“去玩吧，我这老骨折腾不到十二，就提前对你说生日快乐啦。”

    “谢谢外婆。”齐久说。

    -

    齐久以往对生日没有什么特殊的概念，本父母就不是看重节日的人，作为朋友的陈申吴光又从来没有庆祝生日的习惯。

    生日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记录年龄又了一岁的标杆儿。即便真要把人召集起来庆贺，那也肯定是为了迎合某些私底需求。

    像吴光要是过生日，那就是为了集合各路妹来个大兵。

    所以突然有人要给自己过生日，实际上还新奇的。

    李秀兰不到九就会熄灯睡觉，齐久一个人闲着没事儿把学校发的几张卷给了。等到了大约十一半，林染给他发微信让他楼。

    他以往的生钟都是到了十半准时睡觉，这会儿还有那么些儿困。

    齐久小声把门带上，换了件颜的外楼。

    从楼里去就听到声哨，他扭过一看，林染就站在个电线杆边儿看着他。

    穿件浅的翻领夹克，脖上绕了条蓝围巾，普通的黑显得特别。

    林染这人比例特别好，不往哪儿站、怎么穿都觉得扎。

    原本以为俩人在一起时间了，齐久就总能适应林染的这扎。

    然而林染总能在某个猝不及防的瞬间，把他帅得连话都说不来。

    “还有时间，我们走路去吧。”林染说话的时候哈一团白气。

    “你就穿这么儿不冷？”齐久走过去。

    “冷啊，”林染歪着笑起来，“但是帅啊。”

    “行，是帅。”齐久诚实地夸他。

    林染得意起来，朝他张开手，“九爷给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