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说着“要是检查来啥事没有，那不是白白浪费钱吗”。

    负责检查的医生都给她气笑了，没事不就是最好的事嘛。

    齐久洗过脸，困得想把烟摸来上，后知后觉想起这儿是医院。

    最后他只有走到楼的窗边儿了会儿风。

    不是他大惊小怪，只是总觉得没等到检查结果来，这心里就没法踏实。

    对齐久来说，李秀兰算是他唯一的亲人，在李秀兰家住的这大半年是他十七年来度过的最舒坦温馨的日。

    齐久站了约莫十来分钟，倒楼看了走廊上夜光的时钟，十一四十分。

    他往李秀兰的病房方向走，刚推开门就听见林染的声音。

    “不是饭，我们现在在医院。”

    “齐久上就放学回来了，我要去把米了…”李秀兰挣扎着要坐起来，正好看见齐久门。

    “外婆，你怎么了？”齐久整个人都僵了。

    “哎这地怎么也脏了，快把地拖拿来，我拖一拖…”李秀兰把转过来，往地上看。

    林染慌张地压住老人的手，看见齐久跟他一样，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李秀兰住的是三人间，房里除了李秀兰还有另外一个老婆婆，这会儿被吵醒了，坐起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是不是今天摔了？”老婆婆的女儿掀开帘，“摔过以后老人家可能受了惊吓，到晚上容易混。”

    齐久倒去，急急忙忙找值班的护士，护士把医生喊来的时候李秀兰还吵着要拖地。

    值班医生说的话跟老婆婆女儿说的差不多，但多补充了“可能与脑疾病有关”的推测。

    “检查报告书要等几个小时才，我们得清况再对症药。”值班医生说，“她现在是混了，你们适当合一，能安抚她。”

    值班医生给李秀兰开了安神补脑的滴，后半夜就没再来过。

    那个滴作用不知如何，李秀兰虽然不再起折腾，但说了一整个晚上的胡话。

    齐久和林染就在旁边一句一句地回应她，她说熄火，林染就装模作样地起“熄火”。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李秀兰才终于迷迷糊糊肯睡过去，齐久被喊去领检查报告书。

    报告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字儿，只有末尾列了诊断结果一二三四五，可他一项都没看明白。

    找的依旧是值班医生，齐久一回在推开一扇门的时候觉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