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四五顿都是常态。”林染说。

    街就是个开阔的十字路，除了刚才他们过来的那条停满车的路，其余三条就是所谓的市。

    一格格摊位搭了红棚摆在路两边儿，齐久以往从没在二月中旬的室外见过这么多。

    几乎遍地都是，山茶海棠蝴蝶兰，杜鹃仙满天星，大都是齐久不认得的。

    唤作北方，早就给冻没气儿了。

    “这段基本上都是，没什么好看的。”林染着齐久往前走。

    林染说的小吃区在这条街直走的一个十字路右手边儿，这个区域的人量无疑是最大的，空气中飘着阵烤羊串儿的烟熏味儿。

    因为拥挤，压儿就没有能坐吃东西的地儿，所有的小吃都得买了以后拿在手里，跟着人移动到一个摊位。

    程基本上是这样的：由林染这个熟门熟路的负责挑选，齐久跟在后端了一手东西。

    很多时候，齐久都怀疑林染还没看清卖的是什么，就开说“阿姨来两串”了。

    毕竟目光所及全是攒动的人，除非林染这人还能闻着味儿判断前方是什么摊位……

    两人等要买的都齐了，最后是绕到了摊位背后的人行上，短暂远离人群地朝反方向走。

    林染这人神奇的，似乎总知一些人烟稀少又视野开阔的地方，带着齐久找了张公园里的那带靠背的木椅坐。

    背后傍的还是栋别致的小楼，灰墙青瓦。

    “我小时候就喜蹲这儿吃章鱼，还是背着林绮来的。”林染将东西都搁椅上，“市每年都开在同一条街上，我大了就好几年不来了，没想到今年这么多人。”

    “以前都你一人来？”齐久问。

    “啊，”林染一咬掉一颗，“我以前说过吧，我什么都不跟别人掺一块，那样特没意思，还不能吃独。”

    “那我呢？”齐久拿竹签戳纸盒里的章鱼。

    林染看着他把最后一颗给戳起来，人凑过去就把章鱼给叼走了。

    “我，两盒都你吃了？”齐久将竹签在空纸盒盖儿上，“嘴边儿，全是酱。”

    林染满意地笑笑，把嘴角沾的沙律酱给没了，“你…我吃的你都不吃嘛反正，你不碍事。”

    “行吧，我不碍事儿。”齐久是给气笑了。

    “九爷，我们这样特别好你知吗。”林染把盒里他不吃的杂全给齐久挑来，“特别好，我们要是住一起，还不浪费粮。”

    “差儿我就信了，”齐久说，“我要一个人，也不会买自己不吃的。”

    “但我会买你吃的，”林染说着，从剩的东西里翻块手抓饼，“给你放的培。”

    “谢谢。”齐久接过的时候突然都有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