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将两人给吓着的，是正好提前课从前门来的同班同学。

    齐久若无其事地低去看题，孙宇他们几个回来拉着林染说刚才的乒乓球赛，气氛其实正常得很。

    就是刚刚还很安静的教室一变得闹哄哄的，课铃压着吵闹声打响，整栋楼都跟着闹腾起来。

    “久爷！有女生找！”门那边儿的哥们儿在喧哗声中喊了一嗓。

    班上顿时都起哄成一片儿，这阵架估计都是继方芸以后。

    齐久不用看就能知是谁，推开起哄的就从后门去了。

    来找他的是隔八班理课代表余仟，是个梳尾有刘海儿的个姑娘。

    她算是十四中千里挑一的、能将学习作为当前主要矛盾的好学生，经王仁引荐过几次后，余仟隔三岔五就来找齐久问理数学题。

    老实说，每回当余仟在他面前将练习册展开，齐久都有自己还在中的错觉。

    “这题你一定要解来，我纠结一整个午了！”余仟将书平摊在走廊小坛的瓷砖上，开始哗哗翻着页，“你不赶时间吧？”

    余仟的特就是讲话语速特别快，永远都像在赶趟儿。

    现在正值放学，走廊上人来人往全是在说笑的人。在这浮躁的大环境，齐久都觉得自己像个学习的异类。

    “我约了人，所以尽快吧。”齐久把手机摸来，给林染发了条在路等的微信。

    没过一会儿，齐久就看见林染从后门来，路过他们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

    “就是这题。”余仟指着练习册说。

    齐久忍着没去把林染拽回来，匆匆扫了题目。

    题不算难，读完题看过图就能有大致思路。齐久刚要开，余仟就一脸虔诚地给他递上了笔和演算纸。

    虽然很不德，可他确实突然有那么儿想笑。

    齐久低去，尽可能迅速地在纸上把关键的思路给写了来。

    其实这些考试题目大都有个路在里边儿，有时候多拐几个弯、将几个路相叠加，许多像余仟那样的学生就会给绕去。

    齐久的讲解了不到五分钟，可余仟偏偏纠结了一整个午。

    “我的天。”余仟捧着她的演算纸，看齐久的神亮晶晶的，“我觉得你可能是神。”

    齐久没理她，将笔盖上还她，“我赶时间，先走。”

    余仟了，神里依旧写着崇拜。

    齐久匆匆忙忙倒回课室里收拾东西，班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背上书包，觉到手机在兜里贴着大振动，几乎是跑教室的。

    “齐久！”一个声音在他跑过拐角的时候喊住了他。

    罗站在教师办公室门朝他招手：“你来一，帮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