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隔跟你是鲜明的对比。”王仁举着酒杯，“我要是你，说不定今晚就能上好几个朋友。”

    “今晚还有风，着凉快的。”王仁的声音把齐久给拉了回来，“一会要不绕着江走走？这里夜景还名的。”

    “比如说你作为丈夫，老婆不让你喝酒？”齐久乐了。

    “三十二三岁人了，哪能玩得上。”王仁满不在乎地笑起来，“人就是这样，到了合适的年龄就该适合的事…”

    “Hi.”姑娘尴尬地朝他笑笑。

    他开来看林染给他回的消息，一只手突然从后戳了戳他的肩膀。

    林染走了快三个多月，这段时间里每天同齐久的联系基本上就是“早安”、“晚安”四个字儿。

    这时候，齐久就特别喜“题是不完的”这句话，只要题没完，他就不会有闲工夫去挖掘心里压着的那一大片儿焦灼。

    这一晃夏天都要成秋天了，只是南方秋天来得晚，九月末江边穿短袖短的路人还很多。

    “那您去啊。”齐久朝左边儿偏了偏。

    “哎你个小崽玩意！”王仁给无揭穿，一手将酒杯砸在了小桌上，“我以前是没发现，你还不讨喜啊！…不过这倒有那么年轻人的样儿。”

”王仁酒量很好，混着酒喝愣是没半儿要醉的迹象，“想玩什么就大胆去玩，多朋友，别成天搞什么小团，那是把自己圈给锢死了！”

    王仁兴许是终于有儿醉了，嘴上念的容都比往日新鲜些儿；“年轻的时候份最单纯，无非孩就是学生。越往后走上的名称越复杂，不得不承担的事、不得不遵守的规定承诺也越多…”

    “行。”齐久接着喝酒。

    齐久自认够淡定，揪不到人的这段时间都尽可能保持规律的生活作息，将大量时间在理竞赛上。

    齐久没再接话，手机终于在临近九的时候响了响。

    “我知你们不听，你是这样，那林染也是这样。”王仁皱着眉看他，沉默了一会儿，“哎我想起来了…你这衣服看着像人林染穿的。”

    他事儿一向投，整个人埋题海里的时候，那些他以往没碰见过的、现在不知如何排解的破绪就都跟着一块儿沉了底。

    他们隔桌就是好几个年轻人，看着也是十几岁年龄，这会儿吵吵闹闹地不知都聊些儿什么，堆了一桌的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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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久把手机摸来，和林染的对话框里还是他今早给林染留的微信消息。

    齐久沉默地笑笑，这衣服就是林染穿过的。

    王仁念叨了一会儿索不再说话，俩人默不作声地接着喝酒。

    比较特别的是，林染这人每隔一周左右时间就会给他发一次“扰短信”，容以行撩与行告白为主。不知林染是不是特意算好了，每回挑的时间都不一样，齐久电话打过去愣是抓不着人影儿。

    林染那人走的时候丧心病狂地带走了他从夏天到冬天的所有衣，所幸俩人型差得不多，齐久穿林染的衣服也还合适。

    王仁脸上喜闻乐见的笑来，齐久回过去，看见一穿黑吊带裙的姑娘就站在他后。

    “王哥，今儿就别说这了成吗？”齐久只喝一儿啤酒，“这话我听好几千遍了。”

    发“早安”的时间很早，发“晚安”的时间很晚，其余时间林染就跟不在信号服务区似的，要么手机关机，要么在不寻常的饭给齐久回简短的消息。

    -我今天跟王哥到邻市去，明早九复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