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什么都看不见，没来及爬起来找灯，就发现林染拉他的手了。

    “醒了？”林染站起来，手覆上他脑门儿，“我看看还烧不烧…”

    “不烧了。”齐久坐起来，睛终于能慢慢看清一东西了，“你为什么不开灯？”

    “怕把你吵醒了。”林染活动活动坐久了的，这才将房间灯打开，“你饿不饿？要不我给你煮粥吧。”

    “你煮？”齐久床，烧过后人还有那么儿飘。

    “啊，”林染打开客厅灯，径直往厨房去，“我现在能自己简单的饭菜，不过不怎么好吃。”

    “那好，”齐久靠在门边上看他，“不过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那儿饭菜我吃不惯嘛，”林染笑笑，开始熟练地淘米，“我自己的难吃，杜权还严格控制，没让我吃甜。”

    齐久知他说的都是借，但也没去拆穿，“你好好照顾自己，别瞎逞。”

    “嗯。”林染应了声。

    “还有…”齐久犹豫了一会儿，“昨天我到医院去找你，你知吗？”

    林染沉默了几秒，他也猜到齐久迟早会问他这件事，“知。”

    “为什么不肯见我？微信消息你也写得特少。”齐久看着他，“你躲我什么？”

    “九爷，”林染将锅放电饭煲里，没回过，“我其实…没脸见你。”

    “为什么？”齐久问。

    “因为我挣得太难看了。”林染说这话的语气很淡，“我要是很努力、特别努力，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成呢？如果我觉得自己追不上你了又怎么办？”

    齐久愣住了，他没想到林染不联系他的时间里，都在一个人消化这些特别复杂难解的事。

    “林哥，你近视不？”齐久突然问他。

    “啊？”林染有儿懵，“我不近视。”

    “那你回看我。”齐久说。

    林染停顿了一会儿，没动静。

    “回看我。”齐久再说了一次。

    林染这回终于回过看他，齐久看见他没哭，也就松了气。

    “没有什么要是如果万一，把你心里那些七八糟尽早倒腾净了。”齐久看着他的睛，语气突然就柔和来了，“你别一个人跑太远，林哥，你稍微离近儿就能看见的。”

    “看见什么？”林染走过去。

    “看见你自己。”

    林染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直到他从齐久里看见了他自己。

    “九爷，我你。”林染说着，一亲了上去。

    “巧了，”齐久说，“我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