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来也就是两分钟不到。齐久偶尔抬，台以外的地方都漆黑，但他知林染在看他。

    “I keep you in my heart， so you‘re not hard to find.”

    这是真喝醉了，和林染一块儿经历过的事儿在这个瞬间不受控制地往心上涌，任何一个细节都鲜活又难忘。

    这就两年了，这就毕业了。

    每件事似乎都有它开始和结束的那个，齐久对逝去的中生活说不上有多留恋，但这会儿多少还是能味儿怅然。

    难怪诗人都醉透了才写诗呢。

    -

    齐久连着唱了好几首歌，正值青年华的人乐意疯闹，光是摇骰就能把时间给晃过去。

    孙宇几个嚷嚷着不醉不归，仗着有林染这个不喝酒的清醒人在，喝酒就跟喝一样往。

    凌晨两以后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能走的都自力更生地走了，不能走的就只剩孙宇，醉得歪倒在沙发上。

    “孙宇，你起来。”齐久踢了他一脚，“你家在哪儿，一会儿打车把你送回去。”

    “我家？”孙宇躺着一动不动，只歪了歪脑袋：“我家住在黄土坡噢——大风从坡上刮过——”

    “妈的智障。”齐久骂了声。

    他自己脑袋也，喝得不比他们少，完全是靠着仅剩的那儿意志在行走。

    “把他扔这儿算了。”林染说。

    “不行——”孙宇这人闻言赶翻就起，伸手死死抱住了林染的胳膊，“别丢我，别丢我不——在这漆黑孤单的夜晚——”

    齐久急了，一手提溜起孙宇就往沙发上摔，孙宇醉得本不知疼，嘴里还在继续唱歌。

    脑里就跟安了张CD似的。

    “他妈的。”林染甩了甩被他拉过的手臂，摸手机打电话。

    这毕竟是大半夜，等了好半天才总算有人肯接。

    “孙宇喝醉了，对，烂醉。”林染着手机，看了张要唱好汉歌的孙宇一，“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到门来接一。”

    “谁？”齐久晃了晃不打清醒的脑袋。

    “孙宇他哥。”林染把手机揣兜里，看了看齐久，“你没事吧？”

    “有事。”齐久诚实说了。

    “让你别多喝的。”林染皱眉，一手把孙宇拽起来半扛上，“走吧，一会儿打车回家。”

    齐久看他搭着孙宇，觉着不的。但这会儿胃里有儿难受，他也就不想说话，只有跟着林染往外走。

    传说中的孙宇哥来快，骑的是个小电动单车，载上孙宇以后不停地说谢谢。

    齐久和林染原地目送了一会儿，孙宇那又山路十八弯的歌手隔了老远都还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