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

    “小灰好乖。”邱笑呵呵地亲一，嘴染着白泡沫。

    把小灰洗得香用旧衣服净，邱这才开始给自己清洗。一人一狗再来，都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小灰啊。”

    邱抱着盆，里面是洗净的背挂短。他今晚换的衣服不太合，衬衣到了大，把短都给遮住了。

    瘦小的影溜溜达达走到角落里，卷起他的草席，背上大书包，说：“今晚我们换地方睡，好人跑步经过这条，我们挡着他的路，不好。”

    小灰似乎不舍得离开，邱开始叫它走都没反应，他过去用脚跟碰了碰它，小灰垂丧脑，呜呜地走开。

    秦现一觉补得时间隐约久了些，房里一直打着空调，翻个，背后都是汗。

    他浴室从到脚冲洗了一遍，取冰箱里放的啤酒饮半罐，忽然想起好像还有事没完。

    手机在关机状态，刚开机，瞬间涌几十条发小们发过来的消息。大家知他今天回来，纷纷喊他去喝酒。

    秦现低摇了摇手里的啤酒罐，不到晚上十，时间还早，正要问清楚地址，打字的手一顿，他就说忘记什么来着，想起来了。

    闲在家陪了老人几天，骨松得发。他换好衣服鞋，拎起钥匙刚要门，回看看衣帽间的方向，门一关，折回屋。

    秦现翻好几念书时穿的衣服，尺寸对比现在穿的已经有儿不合适了，用袋装好，打包好送给在园里睡觉的小乞丐吧。

    楼有便利店，秦现顺路拐去，耽搁不到三分钟，手上提的东西多了袋面包。

    又是旧衣服又是面包，怎么有专程去救济的错觉。

    秦现想着，大概是小孩儿可怜的原因，那天不就随便送了他一份早餐，对方眨眨充满激的目光，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好人上瘾了。

    秦现一路慢跑到小乞丐睡觉的位置，手机电筒来回照亮几圈，草席不见了，狗不在，人也没有踪影。

    小乞丐看着就是没胆的人，送他一袋垃圾都兴得要命，秦现笃定他不会舍弃小区那块垃圾区域，走不远。

    秦现走遍绿化园只需要半小时的脚程，在更隐蔽的角落发现草席上睡觉的人。

    小狗依然雷打不动地守在旁边，察觉有人靠近，上蹲起来叫。

    邱咕噜爬起来，抬就看到面无表站在面前的好人。

    秦现低，目光停在小乞丐旧衬衣的一截光溜溜的，穷得连都穿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