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光，没有碎片。没有痛楚，没有喜悦。

    这是他自己的梦。这只是个梦。他冒着大雨从哥谭飞回大都会，飞回他租的房……没有警报，没有尖叫。于是超人躺到床上，本想就这么正常人一般的躺着，等到天亮。但他却梦了，他却开启了自己的梦境。

    他听到电声。他听到自己的怒吼。

    啊，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自己曾大声质问，他想起自己曾浑颤抖。那是一年前的事了。一年前……发生了很多事。

    他听到那机人不带丝毫的嘲讽。

    ‘你父亲……你父亲。哈哈。卡尔，你父亲，乔·艾尔，那个孤儿。那个无心的怪。那自大狂。’

    他又惊又怒。

    ‘他可真是锐，对不对啊？是他主导了对佐德一系的放逐，是他察觉了我的隐瞒不报，甚至是他勘测氪星即将毁灭……他几乎就威胁到了我。多可怕的男人。哈哈。’

    ‘可你知好笑的是什么吗？卡尔？氪星的科技已经足够发达，但人民却一样如此愚昧。你知么，如果不是你父亲如此清，如此自大，如此有能……如果不是他已经放逐了一位将军，他可能就能拯救氪星了。你明白么？卡尔？’

    他大脑一片空白。

    ‘而你现在也是一样……你一样杀不死我……’

    他已经撕裂了那机人的膛。

    他已经扯了那机人的脑袋。

    那电声那么刺耳。让他的癫狂显得那么空无味。

    ‘卡尔，卡尔。你也和他们一样。’

    ‘一样……愚蠢。一样弱。’

    布兰尼亚克残破的颅上，那仅剩的一只电正闪动着绿光。

    在梦中，他又一次的穿了那宿敌的蛇蜕。他哀嚎声，却无力阻止那人工智能的逃脱。

    真是无用。真是没用。没用没用没用。他放跑他了。他放任他的宿敌全而退——他竟然放走了布兰尼亚克，他的灭族之仇。他放走了杀死他血亲的杀手。

    真是没用。

    ——克拉克睁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