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钢铁侠应付记者，还是回来替超人应付卢瑟间纠结摇摆着……更不用提被讥讽了的托尼·斯塔克，和忍着把几乎贴在自己上说‘悄悄话’的宿敌扔去的克拉克·肯特的。

    克拉克把拳的死死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的这愤怒源于何方……因为卢瑟打了他的计划？因为卢瑟站到了他家人面前？…还是因为卢瑟竟然如此准的踩到了托尼的痛脚？……理说这几个理由都不足以与卢瑟犯的真正罪行相提并论，但这怒意却几乎让超人都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为何你总能如此、如此、如此准的伤害我喜的人们……哪怕这甚至都不是故意，哪怕我明知你还未解开我的份之谜……

    为什么你就如此……不同？

    “看来他不仅抢占了先机，还对你行了奇怪的教育呀, 克拉克。”绿睛的毒蛇微笑着，温的吐息轻轻地到了氪星人的脖上。“但没关系的，亲的，见到过真正的你的我可是无比清楚……你是不会真的为此快乐的。”

    从未有过‘寒冷’这觉的氪星青年一次明白了什么是恶寒。疙瘩悄然冒起，克拉克突然到了后悔。

    就连到政府的逆鳞、在他‘最好’的朋友面前展自己的黑暗面都没令超人后悔——但此刻。这年轻人怀抱着自己的仇敌，听着那钻心刻骨的低喃……他终于后悔了。

    ——卢瑟真的这样想。

    ……而他并不能说卢瑟想的不对。认识到这一的瞬间，超人骤然惊醒，几乎惊愕到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你的。你并不怎么享受这个…你并不享受装作是个‘乖孩’。但没办法，对不对？你也只能这么……不这样，你就会被这帮可笑的朋友们讨厌。”

    “我很清楚的，克拉克。”

    “这不是你想要的。”

    ‘凝视渊之时，它亦同样凝视着你。’

    很近了、很近了……

    超人握双拳。他曾以为自己几乎看透了卢瑟，看透了他们命中注定的所谓纠缠……他以为自己了解了卢瑟对他与憎，他以为……他了解他。

    ……可卢瑟又何尝不是借此看清了他？

    他为什么大费周章的请John帮忙？他为什么要在这儿让恩斯中尉和国队见面？——因为他可以借此解决好几个麻烦。他可以令自己的份隐藏的更；他可以取得队的信任，获得一个受信于政府与弗瑞的力盟友……说到底，他的喜悦究竟是因为见到了朋友与家人，还是因为这些目的一一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