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既然拉娜·朗还没将这张底牌掀，那一切就都还有回转余地。他不能放任超人放弃自己的凡人份，他不能让自己的…朋友因一时冲动而彻底暴自己。

    他抓住超人手臂的同时，品质洁的特查拉王也拽住了这陌生人的左臂。瓦坎达的王只以为这年轻的记者被惊得呆了，他的王者本能令他无法抛弃‘弱小’独自逃跑。可这尚的行为却让布鲁斯到了为难——他觉得哪怕自己加上王两人也是肯定拽不动克拉克的。他本打算再和超人低语几句劝劝这大男孩儿……

    但乎蝙蝠侠的预料。地球最之人竟被他们两个拉了个趔趄。这让布鲁斯心一震，心酸的同时又再次到了愤怒。

    “离开这儿，我们给托尼留场地、让他全力以赴。”哥谭骑士低声暗示。“别担心——有我呢，我们都在这儿。来，肯特！”

    蝙蝠侠拉扯着不肯扭的超人，超人直勾勾盯着半空中的钢铁侠……克拉克·肯特的神无措又木然，像是暂时封闭了。

    其实要说担心，其实克拉克并不是非常担心。他自认还算了解比扎罗，他自认自己能料理这个可笑又可悲的克隆。他本该更理智、更自信才对。毕竟卢瑟如此亢奋之拿的成果也不过是这个有着明显缺陷的版本。他是不会被取代、被击败的……

    可克拉克为了自我保护而封闭起来的心中，却还是现了一丝恐慌。这恐慌的源并不是对自己克隆实力的忌惮……而是针对‘我被克隆了’这件事本。

    ——天啊。

    氪星之心中的某一个角落，一个声音小小地说着。

    ——我竟然以为自己多了个儿就是最坏的结果了……

    ……事实证明，永远都是没想到的才是最坏的。年轻的超人目瞪呆的看了会儿那忽忽低的飞着的、苍白的“比扎罗”。看着那畸形的、丑陋的面孔伤，那茫然无知，懵懂愚蠢的表。

    ——这就是阔别两年，拉娜送给他的分手礼。

    ……是时候接受这一切了，克拉克。世界就是这么坏，你不是早就以为自己清楚了吗？

    有那么一瞬超人几乎以为自己已弱的留泪。有那么一瞬克拉克真希望自己能失声痛哭。但他并没有，他的愤怒、他的悲伤、他的憎恶，全都像找不到的疾风，拼命撕扯着他的。他咬牙切齿，握拳。像是只没办法的野兽，暴躁又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