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直对着镜笑得几乎完的虞君，奚盟在照片里的每一个表都不在状态。奚盟起初当了笑话来看，可在最后一张照片里，却见到了相反的形——对着镜笑得正好的是自己，而虞君却看着他。趁着虞君喝，奚盟动了个念，拿手机说：“我把照片都传过来了？”

    来到公园后山，果真见到天停车场里人声鼎沸。不少人将车停在此，拎着桶装的空瓶和壶往树木繁茂的林间走。余晖已经消退的天空，只有几盏算不得明亮的灯照明，而顺着停车场边上开辟的台阶一路往，却没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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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人也是景呢？”虞君问。

    看着这般盛况，虞君诧异不已。

    奚盟腹诽他是不是又找到一件在自己面前可以显摆的事了？他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快门声。他讶然地抬看向虞君，只听见接连不断的连拍声响起。当他真正看向镜，那略显懵懂的表被记录成倒数第二张。最后一张，是奚盟被自己的表逗笑，抿嘴笑起来。

    奚盟已经停好了自行车，对他说：“壶给我，我去装。”

    虞君低一张一张看着自己拍的所有照片，得逞以后嘿嘿地笑着，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把手机给奚盟，自己则拿起一旁的运动壶喝。

    “这得拍了多少？”奚盟打趣地问。

    尽如此，仍然有不少人沿着台阶上上，把装满了泉的瓶往上搬，再运回各自的车上。

    虞君宽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没关系，相信我的镜和你的脸！”

    前置镜的画框里两人的表都有些傻，奚盟一见到两人同框，心没来由地张起来，忙问：“该看哪里？”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自拍。

    闻言虞君惊讶地看了看他，指着镜说：“看这里就好。”

    他们将自行车推回路边，又趁着公路上没有过往车辆，径直横跨了路。

    既然已经被他拍过了照片，奚盟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抵拍照这件事了。虞君的动作太迅速，他没多想，便在他凑过来时，也往画框里靠了靠。

    “嗯。”虞君，惊讶地抖了抖壶，“没了。”

    “但这样就没法注意到自己的脸了。”自拍对奚盟来说，简直是天底最生疏的一件事。

    对于城市里居然还能采集到山泉这件事，虞君吃惊极了，问：“真的假的？”

    “真的。”奚盟传完照片，余光看到先一步起的虞君向自己伸手，便将手握了过去，由他把自己拉起来。他拍拍上的草屑，将手机还给他，说：“很多人特意开车到山取。我们过去就看到了。”

    奚盟微微一愣，随即笑说：“那平均分只有七十了。”

    但他们还有很一段路要走。奚盟往后张望了片刻，指着后市郊公园的后门方向，说：“那边山有山泉，咱们可以去那儿装一些，在路上喝。”

    奚盟没想到他能把喝得这样快，一只手握着两只手机，另一只手则把自己的壶递给他，说：“我这边还有。”

    虞君看台阶底一片漆黑，只有声和人

    虞君不满地哎哎了两声，突发奇想地问：“要不要拍合照？”说罢，他已经对着光线合适的方向举起了手机。

    “没事儿，我不渴了。”他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