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虞君也和以往一样，只拿了两颗，笑说，“剩的您吃吧。”

    良久，韦爷爷打开了门。虞君见到老人家，心一敛，不知自己是否看了，他觉得老人比上个月见到时又老了许多，背也比当时佝偻了。韦爷爷拄着拐杖，战战巍巍地站在门里，透过老镜抬看他，招呼说：“来吧。”

    “

    他摇摇，持地伸着手：“多拿两颗，拿给你的朋友。”闻言，虞君不禁愣住了。韦爷爷看到他错愕的样，把手往前伸了一些，说：“有一次他帮你送包裹，你分一给他。”

    不知为何，虞君的鼻腔忽然发酸了。他忙不迭地又拿了两颗糖，由衷地说：“谢谢爷爷。”

    没有想到，虞君买了酱油，百无聊赖地逛电脑维修店里和从前的师父打招呼，却被他派遣了送快递的任务。虞君无语地接过快递，发现是要送给韦爷爷的海外包裹。他先把酱油拿回了家，再把包裹给韦爷爷送过去。

    虞君忙摆摆手，说：“您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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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爷爷在他迟疑时，把糖罐打开了。和以往一样，他掏了一把糖，放在发抖的手上递给虞君，说：“给。”

慢，会不会自己跑得太快，所以摔了跤？或许，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还是不够。但虞君觉得自己和奚盟之间的关系，无论展得多快，也还是慢的。

    吃完早午饭，他浑浑噩噩地听完了半个午的课程，又了一些练习题，练了一个小时的发音。夏智渊给他发消息，说家里没有酱油了，要是他有时间就去超市买一瓶。虞君自习得脑发昏，答应妈妈以后，换了衣服门。

    “嗯。”他也像孩一样乖乖地，又更加小心地把包裹里的糖罐取来。见到糖罐完好无缺，韦爷爷这才满意地了。他愣了一愣，突然抱歉地对虞君说：“忘记签收了。”

    “哎，都摔坏了。”韦爷爷絮絮叨叨地抱怨的野蛮。

    纸箱还完好，这程度已经算不上野蛮，但他很重视包裹里的东西，所以才这么不满。虞君几乎每次给他送快递，都能听到他这样抱怨。看着韦爷爷，虞君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不知是否每位老人到了这个年纪都会孩气。虞君笑说：“看看里面的东西还好不好。”

    虞君循着熟悉的路来到韦爷爷的家门，门铃。他远远地望着楼外的小池塘，看见里面的睡莲已经枯萎，不知开时能不能再度好。他正这么想着，韦爷爷在门里喊：“谁啊？”

    韦爷爷好老镜，把纸箱上贴快递单的那一面翻过来，接过虞君递来的笔，一笔一划地在签收人的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他仔细地把回执单撕来给虞君，说：“谢谢啊。”

    虞君惴惴地跟着他走屋里，但只留在门边的玄关。韦爷爷把拐杖倚着鞋柜放，发抖的手拉开屉，从里面取工刀。又一次，虞君见到他无比珍视地把快递的包裹打开，他从没有见过任何人像韦爷爷一样，每次开包裹都这么认真和仔细。

    气温如同奚盟所说的上升了，前两天灰蒙蒙的天空也变得万里无云，湛蓝无比。

    “韦爷爷，是我，虞君！”他应，“给您送快递了！”

    “别客气。”虞君收起了快递单和笔，看到韦爷爷开始拧糖罐，又在是否手帮忙之间犹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