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的手机，“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嗯。”奚盟刚刚转，兰兰又叫住了他。他疑惑地转，只见兰兰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说：“待会儿你跟妈妈回家。”奚盟转而望向奚良，见他并不言反对，说：“好。”

    发生这样的大事，虞君哪里还能只惦念和奚盟一起吃饭？他看奚盟的脸上写着许多他说不的委屈，心疼地问：“叔叔阿姨他们骂你了吗？”

    没有想到孩居然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提这样的要求，两个大人都愣了一愣。奚良尴尬地说：“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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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奚盟不愿意再钻这个角尖了，他摇摇，叹气，“这个寒假没法好好过了。”

    “真的？”奚盟半信半疑。

    虞君肯定地，又安说：“甘老师的事既然大人们已经决定了，我认为我们还是不要螳臂当车。尽我也觉得他罪不至此，但或许这是大人的世界应该遵守的规矩吧……你想开一，我相信真正有能力的人哪怕失去了这份工作，也还是能很好地生活。他没能守住这份工作，也许是因为他不适合？”

    奚盟了，他知，虽然虞君声声地说很讨厌甘云卿，但如果真要甘云卿付什么代价，虞君的心底还是会犹豫。他们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奚盟不得不说：“我不能和你吃晚饭了，爸爸妈妈在等我，我等会儿得跟妈妈回家。”

    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以前，奚盟先给虞君打了一个电话，把甘云卿已经被举报的事告诉他。彼时虞君已经在前来的路上，听罢吃惊极了。可惜，虞君过来的路上遇到了堵车，最后没能赶在奚良和兰兰之前抵达，也没能和奚盟见上面。

    “我有寒假作业。”奚盟佯怒白了他一

    对于取向，无论是虞君还是奚盟，哪怕让全世界的人都知，也很严苛地对自己的父母隐瞒。奚盟的父母如何看待同恋，关于这个问题，虞君从来没有问过奚盟，而他看得来，奚盟也不确定。虞君仔细地思考了片刻，开导：“我觉得叔叔阿姨不是因为同恋的事而生你的气，他们或许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忤逆老师，让老师觉得他们没有在家里教好孩罢了。我爸妈也这样死要面，你别钻角尖。”

    虞君闻之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严重啊。”

    奚盟跑回了行政楼，地面上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倒影着他孤单的影，回声让楼显得更加空旷。他没有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而是绕到正厅的楼梯后，穿过整幢行政楼来到了外面。他在楼外站了站，往四张望，看到虞君朝他跑过来，顿时鼻发酸，险些红了眶。

    “没有骂，不过跟骂了差不多。”想到他们吵架的容，奚盟苦涩地笑了笑，“班主任向我求证的时候，我没忍住，帮甘老师说了一话。她把这个况跟我爸妈说了，所以我爸妈大概觉得，我让老师以为我是同恋了。他们可能觉得这很丢脸吧……”

    “怎么样了？”虞君之前给奚盟发消息，但奚盟一直找不到机会回复他。

    奚盟无奈地说：“甘老师要引咎辞职了，我爸妈也是这样向学校要求的。”

    虞君握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摇了摇，鼓励：“打起神来。今年过年可以发压岁钱，没有寒假作业，而且，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