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再不愿也还是得着照办。

    沈徽若有所思，睛只盯着秋篇中，那句曲士不可以语於者，束於教也，半晌才问，“掌印以为如何？”

    谦笑意从容，“殿可以直抒臆。”

    容与怔了怔，知谦会错意了，其实谈不上释怀，因为他原本就没有纠结过。

    谦眯一笑，“好地方，淮侯韩信，淮，是个名将才的地方。”

    谦接过他奉上的茶，目光淡淡掠过，笑，“殿今晚可些准备，明日朝罢，皇上可能会询问您关于王妃的人选。”

    容与忙答应着，和谦一退了来。

    不能说认同了宦官份，但因为想要成全前世为他付，为他所累的亲人，还他们一个轻松安逸，他便觉得这辈无论怎么过，只要自己离开了，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沈徽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了，对谦了声多谢。谦又闲话两句，便即起告退。

    错后一步无声跟着，容与不免还在回味他二人方才的对话。

    谦见他沉默，对他和煦笑笑，“在想我对殿说的话？”

    然而对方话里蕴着关怀，他能受到，心里也觉得的，低沉一刻，终于忍不住问，“容与斗胆，请教掌印，为何殿为朝廷尽忠效力，皇上却迟迟不肯立他为储君？”

    谦摇，“还不是时候。”他略微往前俯了俯，好像在看书案上沈徽所临的庄，良久温和一笑，“殿明日，不妨请皇上看看您近日所习书法，聊一聊心得。”

    翠云馆外的人都被打发了，唯剩容与仍在书房伺候。

杂之。

    顿了顿，谦接着说，“今日通政司严大人，大理寺袁大人又再度谏，希望皇上早日立储，只不过他们提的，是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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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傍晚，司礼监掌印兼御前总谦忽然到访，并非来传旨，却是单独来见楚王。

    谦回眸看他，用鼓励的语气说，“你读过书，可还记得隋书文帝本纪中说过些什么？

    沈徽拿了他写的词去跟人家唱和，每每一念及此，都会让他无地自容。他也曾鼓起勇气劝说沈徽，此举非常不妥，然而沈徽对他的恳求始终无动于衷，通常只冷冷的丢过来两个字，快写。

    沈徽轻笑了一，“那么父皇明日也会我问这个了，掌印的意思是？”

    容与回过神，迟疑了一，声是。

    沈徽扭，吩咐一旁侍立的容与，“代孤送送掌印。”

    谦颔首笑问，“你叫容与对么，今年多大了，是哪里人？”

    容与想了想，报上这一世籍所载容，“小人今年十六，京城人，祖籍原是淮。”

    谦看他的局促，温言宽，“你还年轻，好好伺候殿，将来未始没有一番成就。我们这样的人，虽只能在里度过一生，但如遇到明主，自己又能尽力襄助的话，也一样会有机会参与和见证一个煌煌盛世。这么想，会不会让你释怀一些？”

    这话让容与有难以往接。反正不论名将还是才，这辈都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抿着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