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剩那几个小侍自去了。

    怀风把林升推到容与面前，笑，“还不快拜见掌印，以后跟着林掌印，可得结好他，他一兴，没准就抬举你了。”

    容与直笑说他没正形，又转对林升，“这是怀风哥哥，他和你开玩笑呢，我日常侍奉皇上，也没旁的事要你伺候。你若有什么要求，倒是可以告诉我。刚才忘了问，你是哪里人？”

    林升眨了眨亮晶晶的睛，“小人家乡在惠州，大人去过那里么？离京城可远了。”

    他之前回话不多，现在一开说了一串句，倒是能听他吐字带着南音，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禁，想来也必有一番不足为外人的故事。

    容与心恻然，想要安他几句，和煦笑，“我没去过广东，如果有机会的话，很想去看看那里的海，这样，以后我叫你阿升可好？”

    林升果然很开心，咧嘴笑起来，“阿妈从前就是这样叫我的，大人您真好，是小人之后见过最和气的人。”

    容与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见怀风在一旁笑打量，因想起刚才冯瑞的话，容与便问他，“我升了掌印，那大人今后些什么，可有安排？”

    “你不知么？大人卸任之后要去了。”怀风想了想，“说是今儿傍晚就走，这会应该还在收拾东西。”

    容与有些吃惊，没料到谦这么快就要离开，想到从前，觉得务必要去送送。于是匆匆拜托怀风，麻烦他带着阿升去各认识一，自己送完谦便即回来。

    快步赶去谦的住所，果然见他一个人在房中，正自拭着架上的珐琅鸟纹瓶，听见脚步声，回冲他笑了笑。

    其时谦才卸任不久，这会儿边就已没了服侍的人，想想从前掌廷之时何等威风，前呼后拥围着无数人结奉承，如今却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容与怕他心里不舒服，对他躬行礼，依旧了声大人。

    谦神态倒是一派从容，“我已不是廷掌印了，你这般称呼我，不妥的很。”

    容与抿着，忽然心思一动，笑，“您对我有提之恩，也算容与的师傅，那么我叫您一声先生总不为过吧？”

    第15章 簇新时代